第23章 拒絕吃刀！

 “留下的那個存在，和生存在這個世界裡的人，對惠醬來說有區別嗎？”他宛如天空般的眸子，探究的看向我，裡面充滿了審視的意味。

 我第一次在五條老師的身上感受到一股隱隱的神性。

 宛如高高在上的神子，垂眸凝視泥濘下的螻蟻。

 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如果這次不好好回答的話，可能真的會出現糟糕的人生分支。

 高專一年級眾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紛紛安靜了下來，驚疑不定的看向這邊。

 “靈魂嗎？不就是另外一種生存方式嗎？本質上沒區別吧？”不清楚五條老師為何如此低氣壓，我還是憑藉著直覺回答了他。

 “對我來說，活著的人擁有著多種媒介，可以用很多辦法生存，而靈魂，就像丟失了一半媒介，只有一半的生存空間了。但存在即合理！”哪怕是我強行留住的，那也合理。

 “那麼，你留下來的裡香，對她來說是種不公平？”

 我歪了歪頭，“老師是說只有一半生存空間的意思嗎？”

 五條悟：“對。”

 我有些不解，“可是不留下她，真的消散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留下現在的她，說不定在未來，可以打破規則，重新擁有新的生存方式或者其他的新改變呢？”

 五條悟看著那邊身影逐漸凝實的祈本里香，心中的某個堅持，似乎動搖了。

 如果……他自私一點，留下……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就想起了那張痛苦的笑臉，垂下了眼睛。

 啊，五條老師不會是在想夏油傑先生的事情吧，感覺他似乎在天人交戰。

 呃……夏油傑先生在被我喂完丹藥以後，傷勢似乎更加嚴重了。

 我用空間固定住了他的狀態，還沒有思緒該怎麼救他。

 那現在這個情況肯定不敢告訴五條老師，萬一治壞了，下個沒氣的可能就是我了……

 看著五條老師像被拋棄的貓咪，耷拉著肩膀低垂著頭，打了聲招呼走開了，我愧疚的心揪了起來。

 五條老師擔心夏油傑，五條老師好。

 我差點救廢夏油傑，我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