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大明初期的黨爭
“因為胡惟庸在朝中把持朝政,讓父親覺得權力被架空?”
朱標現在自然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
若是以前在大明中,就覺得被籠罩在迷霧裡,他不知道朝堂局勢為何如此陰霾,也不知道父親為何整日緊鎖眉頭。
一個個謎語人做的事說的話,總是讓人看不懂,聽不懂。
但到了如今就不同了。
青史早就把一切能記錄下來的都記錄了下來,也讓朱標看到了未來的變化,自己深陷其中,自然也就慢慢了解當中的奧秘。
唯一不同的是,雖然未來局勢明白,但具體細節卻
瞭解得不多。
比如史書當中只記載了胡惟庸案從洪武十三年年初,到十年後的洪武二十三年,十年間殺了三四萬人。
然而除了幾個主要人員,如胡惟庸、李善長、陸仲亨、唐勝宗、費聚、趙庸、鄭遇春、黃彬、陸聚、葉升以外,其餘被殺的人甚至都沒名沒姓。
基本上只是在史書裡有一句“帝發怒,肅清逆黨,詞所連及坐誅者三萬餘人”“藍賊為亂,謀洩,族誅者萬五千人”的記載。
所以朱標對四大案情況有個大概瞭解,但當中涉及到哪些人,為什麼涉及到這些人,卻是一無所知。
“這只是其中一方面。”
朱雲峰說道:“另一方面,就是隨著馬皇后病逝,他自己遭受打擊,洪武十八年也重病過一次,讓他生出強烈的危機感。”
“人一旦生出危機感,就會害怕。老祖宗先是害怕太伯爺你不能坐穩江山,於是在洪武二十三年發動大清洗。”
“接著在洪武二十五年太伯爺您去世之後,老祖宗又得擔心您兒子朱允炆坐不穩江山,於是就有了藍玉案,賜死傅友德等等事情發生。”
“當然.......”
他又補充說道:“這些都是後世歷史學家以及我自己根據史料記載對老祖宗行為邏輯的一種猜測,具體老祖宗什麼想法,還是得問他本人。”
這就跟魯迅說,我家門口有兩棵樹,一棵樹是棗樹,另外一顆樹也是棗樹。
魯迅或者想說我家門口有兩顆棗樹。
但語文老師卻不這麼認為,他們覺得作者一定表達了憂國憂民的想法,或者反映了封建腐朽的舊社會黑暗一個道理。
具體朱元璋怎麼想的,只有他本人知道,甚至連他現在的自己都不知道以後的自己怎麼想。
包括現代的歷史學家以及朱雲峰也只能通過史書記載他的行為來判斷。
所以朱雲峰也只能算是通過各大歷史學院的教授觀點,加上網上查的資料進行自己分析。
萬一全盤錯了,老朱就是發病想殺人,那真沒地方說理去。
“嗯。”
朱標輕點下頜道:“想來這也是公認的觀點,大抵應該是沒錯。父親我瞭解,或許正是如此。”
朱棣忍不住說道:“這些東西你之前好像已經說過了,與胡惟庸案有關係嗎?”
“有。”
朱雲峰沉聲道:“而且關係還很大,那就是能夠讓我們搞清楚在不同時間段,讓老祖宗缺乏安全感的來源是什麼,如此看待問題就能夠更加透徹,也能夠在其中分析出我們想要的答案!”
他在白紙上在安全感向外畫出四條線,分別又寫上了胡惟庸案,空印案,郭恆案以及藍玉案,每個案件又畫了一個圈,繼續道:“你們看出了點什麼?”
朱標和朱棣都皺著眉頭,沉思許久,朱標指著胡惟庸案說道:“胡惟庸案,是因為相權威脅到了皇權。空印案,是因為皇權被官員冒犯。郭恆案是為了查抄貪腐,藍玉案,是為了穩住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江山!”
“對,但這還只是最粗淺的分析,如果我們在再其中加入淮西文官集團,浙東文官集團,故元文官集團,淮西軍功集團。”
朱雲峰在四大案的中間寫上了這些集團的名字,最後扔下筆問道:“那麼事情是不是更加清晰了呢?”
朱棣小小的腦袋上大大的問號,不明白裡面到底是什麼意思。
唯有朱標陷入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這就是大明初期黨爭加皇帝猜忌的結果!”
朱雲峰輕聲說道:“我最近一段時間查閱大量資料,才明白原來大明黨爭在明初,就已經埋下了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