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而不學

 “你……你跑這麼快……幹啥？我……我都快追不上了，接下來幹啥去？”胡漢兩手支在膝蓋上問道。

 “還能幹啥，玩唄，沒聽她說嘛，今天沒課。哎，弄了一頓，肚子有點餓了，得想法弄點吃的去。”木齊沒好聲說道。

 “回家唄，家裡有吃的。”胡漢附和道。

 “回家有點遠，要不咱們就在附近找找吧？”木齊狡黠道。

 “附近？能有啥吃的？”胡漢好奇問道。

 “剛才路過一戶人家時，有香味飄出來，估計是在做飯，咱們過去看看，嘿嘿！”木齊狡黠笑道。

 不一會兒，兩人循著香味，摸到一戶紅色磚牆的院裡，小心翼翼的走到湊屋旁，然後向堂屋內瞥裡一眼，見沒有人影，便迅速進入湊屋內，看到一口大鍋之上蓋著玉米皮編織的籠蓋中冒出陣陣霧氣伴隨著陣陣香味兒，木齊眼神示意拿開，胡漢心領神會，上前兩手抱住籠蓋，挪向一旁，木齊向裡伸手，拿起兩個玉米麵的饅頭快速收手，但是還是被它們燙了一下，使其不停地來回倒騰，接著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快走！”，便快速離開湊屋，胡漢見狀，緊隨其後。

 “木齊，等等我！”胡漢在後面一路小跑喊道。

 “瞎叫喚啥，趕緊拿著，燙死我了！哼，總算沒白來，至少能填飽肚子。”木齊扭頭使了個臉色，大口的嚼著饅頭髮出不太清晰的聲音道。

 “嘿嘿，好吃！”胡漢拿過對面遞過來的饅頭大咬一口道。

 “看來今天確實不上課，咱們吃完饅頭之後，再去其他地方轉轉，反正今天沒事情做，閒著也是閒著。”木齊吃的太快，噎著了，趕緊用小拳頭捶了捶胸口。

 “嗯，天氣這麼好，氣溫正合適，咱們去河裡玩吧？”胡漢建議道。

 “好！主意不錯，咱們邊吃邊往那邊走。”木齊回應道。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走走停停總算來到河堤之上，不過他們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小道兩邊盡是殘花敗葉，皆是出於他們之手。

 “哎……這裡的河水有點髒，你
看河流中間那一片，紅色的水，上面還飄著一團團白色泡沫，風一吹來，盡是臭味，鬧不明白！”胡漢嘆氣道。

 “嗯，聽我爸說，他們小時候這裡的河水很清澈，可以直接喝的，後來上游建了幾家造紙廠，不停地往這裡排汙水，日積月累下來，河流的淨汙能力達到極限，就變成了這般模樣。”木齊看著自東向西流的河水可惜道。

 “這事，咱們可管不了，也管不著。走，咱們下去看看！”胡漢撇嘴道。

 “等等！”木齊目不轉睛的看向一處地方用手指了指，阻止道。

 “咋了？有啥東西？沒有啊？”胡漢順著木齊指的方向望去不解問道。

 “你再仔細看看蘆葦下面，有……有兩個白花花的身影來回晃動……”木齊說道。

 “這有什麼稀奇的，肯定是下河洗澡的，一會兒咱們也下去洗洗。”胡漢不以為意。

 “他倆好像不是在洗澡，咱們靜悄悄的過去看看情況。”木齊扭頭小聲噓道。

 “洗澡有啥好看的，咱們還是捉魚去吧……”還未等胡漢說完，木齊便徑直走去，不再理會。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一處離那兩人十米遠的一棵大樹後面，偷瞄瞄的看向前面，只見兩個二十歲左右的人一絲不掛的抱在一起躺在用衣服鋪的地上，並傳來陣陣笑罵之聲，偶爾夾雜著些低沉的呻吟之音。

 “一男一女？他倆在幹啥？那女怎麼露出那種表情，看上去既痛苦又享受？”胡漢不明所以的小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打架，不過為啥要脫衣服呢？這樣打起來不是更疼嗎？大人的想法真是讓我們小孩想不明白……”木齊也是不解的小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