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白雲子 作品

第七十六章:棋

 解佩令被血濺到了,看著眼前的頭顱迎面扎進來,他的心沒有太多的觸動。

 這樣的人他無法說些什麼,或許只有死亡才對他們是一種解脫吧!

 樓內的朝廷執事,還有別的一些人,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解佩令這回走了出去,那個官員沒有再出來攔住他。

 那些觀看的人們有些納悶,此人為何越下越上道,雖然下的還是很古樸,但是那一身渾然天成般無比自然,沒有像那樣死板,讓已經成為了榆木腦袋不懂變遷的棋痴沒有任何辦法。

 即便如此,對方依舊靠著強大的棋力差點將解佩令打敗。

 這樣的下法莫說現在,就算古早也很少,因為將心比心,所有人都認為自己若是在對面這樣輸的也覺得不甘心。

 憑什麼他會贏?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下的,為什麼他不一樣?

 解佩令下的很活,不像是公式,倒像是與別人對弈還在書寫公式的人,在嘗試不同的方法。

 可就是這樣,讓眾人實在想不明白,就不怕下錯一步嗎?

 因為這樣的概率太低了,可以說是在進行一場豪賭,但他已經連勝三把了,也便沒有什麼負面的話傳出來,只是沉默的幻想著若是與其對弈有幾成勝算。

 “於景飛來了啊?早聽淮壺道友提及,不知這場對弈在你看來如何,棋法究竟如何?”

 於景飛在聽到淮壺道友這四個字淡然的神態肅穆了些,在場上尋找了會兒,結果發現一箇中年人就在坐在他旁邊呵呵笑著。

 “見過師叔。”

 雖然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誰,但敢稱呼一清門當今門主為道友的人絕對不簡單。

 中年人揮了揮手。

 “禮數就免了,我就是想知道這場棋局在你看來如何?”

 這時,第一個與解佩令對弈的青年人面紅耳赤的站了出來,他拱手行禮道。

 “請於景飛仙師解答!”

 於景飛平淡的說道:“在下惶恐萬分,自知棋藝低下便不做解釋了。”

 這時,有個聲音傳來。

 “於景飛道友莫要自謙,我可是聽說了,天下的一方‘宗’字底的地方可是說你這天賦便是放在大晉都屬於少有那一類的,即便是他與你切磋都沒把握可以取勝。”

 聽著這話,人群一片譁然。

 雖然沒有具體說是來自哪裡,可這但凡沾上“宗”這個字便極為不簡單。

 有些門派即便是經過了上萬年的歲月都未曾擠入宗門之列。

 而聖子一詞也是隻有宗門級別的勢力才可以取用,同樣也是天才身份的一種象徵。

 可想而知,該宗的聖子究竟有多麼恐怖。

 而現在,他們聽到了什麼?

 一位聖子居然沒有完全把握在棋法中穩贏此人,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神清這時候忽然開口說道:“今日我與景飛道友共同前來,我雖然是獲取了樂道第一,可這也是他的謙讓,私下我們二人有過多次切磋,我沒有贏過一次。”

 “所以說,於景飛道友乃是書畫都走到了圓滿,並非只有畫之一道走的極深!”

 於景飛推脫道:“謬讚了,之時棋之一道在下當真一般,遠遠沒有其餘高深。”

 那個坐在他旁邊的中年人嘿嘿笑道。

 “你怎麼和淮壺道友一個樣,每次讓他怎麼樣都一直推來推去的?再不去我就和他說一上一說,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於景飛嘆道,“既然是你們這樣讓我手的,那也就別怪我說話難聽了。”

 “請說。”

 於景飛冷笑道:“怎麼可能會有人這樣下棋?到底是哪裡來的人?他的授棋之人為何?如此雜亂沒有章法,是不是當真覺得自己逍遙自在了?”

 有人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道法自然,而大道又有三千,棋正亦在之中,在我看來每個人的棋法並不相同,可到頭來都是所想為之贏,棋法也是自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