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錢!
(當然,這是在開玩笑。)
剛來的大學生主打一個莽字,反正現在是法治社會,尹煜佑的思路很簡單也很粗暴,你不還錢,我就請城隍治你這個小妖孽。
尤其是像他這種在學校的時候沒少跟學生會和老師們打交道的,大學裡的任政老師那可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還是純任教的老師們簡單可愛一些,只管教書育人,按點走人和按時領薪。
尹煜佑:大哥不還的話我也沒辦法,既然你要上梁山,我這個無依無靠的平頭小老百姓只好去皇城請示聖旨,求禁軍出動清剿令居了。
一番騷話說得剛喝了不少“純手工釀造的糧食飲料”,腦子本來就跟在暴風雨中航行的那艘郵輪舞廳裡的黑色鋼琴一樣不停旋轉的任東未,腦子直接打了個死結,他有些不耐煩地發道:你究竟想幹嘛?
想了想,忍不了,雖然看不明白,但怎麼看這小子都是想威脅自己,他做了這麼久的大佬,被小輩捧得套在身上的這身人皮都變成牛皮,已經帶著他飛上天了,哪能忍受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頑皮的小孩子初生牛犢不怕虎,試圖把他從天上扯下去。
這麼想,他簡直一點都忍不了,這也太傷他這個大前輩的面子了。
風車吱吱:說人話。
尹煜佑沒有立即回覆,任東未看著那堆還在不停發過來的證據,其中照片和視頻都有,他覺得對方一個小毛崽子在跟他一介玉皇大帝玩兒欲擒故縱,但偏偏自己這個“玉皇大帝”奈何不了對面的毛猴子。
任東未居高心傲,心裡煩躁,他看著那堆證據,心裡焦急又氣極,反而生出一股樂意:小子玩兒的還挺花!
他想了想,還是拿對面正在威脅他的小毛猴子沒有辦法,他是能弄他,但那樣他自己也要傷害元氣,他可不是橫著走的孔峻熙,屬於八萬年的螃蟹修成了精,所有人都會給他自動讓路。
心裡愈發不耐煩,任東未便又發了一句:給老子說人話!tm的,你小子瞎逼逼啥呢?
對面突然停下了,整整半分鐘都沒有動靜,頂欄也不顯示在輸入消息,任東未就像個抖m一樣突然心慌,他胸膛裡外冒著虛汗:這小子該不會憋了顆原子彈要炸我吧?
然而尹煜佑只是單純在跟身旁那個戴著耳麥嚎戰曲的兄弟說你把燈調小點,他快被曬成蝦乾了,可那兄弟聽不見,他只好趁著回覆的間隙又戳了戳他的胳膊:“哥們收著點神通,行不?兄弟快要被你給震聾了。”
身旁立馬有人補腔:“也快被曬死了,大半夜的開這麼大的燈……”
那哥們這才把剛才那副ktv麥霸的架勢往回收了收,兄弟倒是好說話,還連連點頭跟周圍道歉,解釋自己是一投入就忍不住會進入忘我的境界,忘了一切存在的類型。
世界安靜了一個角,不管別的床怎麼樣,最起碼尹煜佑這邊能消停一點了。旁邊的人們對他投來無比感激的目光,因為剛才有人被吵得已經心律不齊了。他們的神經被那些侵入性極強的變調音符當成鋼筋在彈,因為彈不動,那些頑劣的音符還用力在上面跳,導致這些人都快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