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婭 作品

她的尊嚴

 常人聞不到其腥臭,但是卻會被其中包裹的汙垢粒子在無形之中影響大腦,把看旗認路的人引向陰間。直到其再也回不了頭,這風才會停下,直到,出現下一位什麼都不知道的純淡色旅人。

 園區裡,金以娜把跟一隻尖叫雞一樣嗷嗷叫喚了一路的夏夕扶到園區門口,有一個一起來的女孩子家裡有人是腦顱這方面的醫生,女孩給那位家人打電話詢問有沒有什麼應急措施,害怕路上沒做好處理導致夏夕顱內感染,因為這個弄不好可是會要了命的。

 聽到情況嚴重的話可能還要開顱,夏夕嚇得哆嗦,她像個孩子一樣用力把身體往下墜,打死都不願意再邁出園區大門一步,甚至指著園區裡的那家小診所表示這裡就好,我就要這裡。

 女孩子們和老師拿她沒辦法,因為她那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怎麼也扯不出園區去。

 金以娜見狀只好做主,帶著她先去診所做應急處理。

 因為夏夕反抗的情緒太激烈的話,她害怕她顱內會分泌出些什麼物質,導致傷口變嚴重,而且一直在門口糾結,沒辦法處理的傷口會發炎,腦袋上的傷可耽誤不得。

 老師點了點頭,雖然是一家小診所,但是沒有相關的資格證書應該也開不起來,應急處理肯定還是能做的。需要動輒大手術的話診所醫生肯定不敢接,怎麼說也總比拖著這個傷一直耗在門口強。

 診所裡那個不知道有沒有牌照的小醫生把夾子給夏夕抽了出來,壓著棉花球抽夾子的時候,夏夕疼得尖叫聲差點化成一支利箭,把房頂給戳出一個大窟窿。

 之後他給夏夕檢查了一番,做了簡單的消炎,表示腦子其實和別的地方差不多,她沒有傷到顱內的器官,只是外層破皮了,所以平時做好消炎,不要注意感染了就好,別的沒多大問題,傷口很快就能長好。


 聽到醫生說自己的問題不大,夏夕感動得想哭,她慶幸地笑著,眼睛裡夾著淚花,她雙手抓著醫生的手,對跟來的那個女孩子大聲嚷嚷:“我就說吧,只是普通的小傷口,換了個不太普通的位置而已,那不還是小傷口嗎?怎麼可能需要動刀,我就知道你是在嚇唬我!”

 女孩子臉上趕忙對夏夕賠笑,趁她轉過去和金以娜還有老師聊天的工夫,她抬起頭看了一圈這家診所簡陋的環境,營業執照沒有掛起來,不知道是根本就沒有,還是出於什麼原因醫生單純地沒有拿出來,就連平時在這種地方常見的錦旗,這裡也沒有。

 整家診所裡,有證明性質的只有醫生的胸口上彆著的一枚寫著名字的胸卡,但是那個名字本身的真假也尚不可知。

 她試著在地圖上搜了一下,地圖卻顯示園區的這個位置是一家打印店。女孩沒有多說什麼,大部分跟出來的人已經回去了,只留下她、金以娜還有老師。

 她看著剩下的這幾個人,她們對醫生的話半信半疑,但是金以娜在看了看夏夕的傷口之後卻沒有再做出什麼繼續懷疑的動作,似乎也相信了這個三無醫生的話。

 至於那個老師,她壓根就沒有把夏夕的傷放在心上,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們聊著天,還玩著手機,時不時被內容逗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