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插秧
“要考我也不考你們專業,我可爭不過你,有你這棵水蔥在,水芹菜哪還輪得到我。”
“......你說你哥,你哥也在青大?”
“我哥,解曉武,今年大二,你們青大廣告系的。”
“謝曉武,那個錦衣郎是你哥?”
“什麼?”兩個人隔著半畝水田,曉歌沒有聽清景利說的話。“我哥不是什麼狼,聽他說的樣子學校很多人都認識他,可能你們把我們的姓讀成解答題的解,其實在姓氏裡面這個字該讀謝,和謝謝的謝同音。”
“你哥還真是名聲在外。”
“怎麼?難道你也認識,這麼巧。”
“不認識,聽說過。”
........
喬一和到水渠邊,把腳浸進去,任由水流沖刷,似要讓這清泉將腳上的泥汙連同那些恬不知恥的綺念滌盪乾淨。若非如此,恐再難面對景利。
剛才她環上腰際那一瞬間,脊背酥麻,腿腳痠軟。她靠的太近了,近到氣息都籠罩在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蘭香裡。肌膚相親,是垂憐,是恩賜,是侵犯,是酷刑......
昨晚夢中耳鬢廝磨間的喘息,撫慰,迷離,放縱......清晰如親歷,縈繞在腦海久久不能消散。一早上了,浸淫其中無法自拔。
聽著兩個人的對話,看著水天處那個白衣人,她純澈如風。
喬一和抬手
掌摑這個無恥之徒,簡直是瘋了,怎可肖想自己的學生,怎能逾矩,夢亦不可。
他感到內心有顆種子被這清泉滋潤著萌芽,催動著心亂如麻。穿好鞋襪,他轉身往竹林走,心急如焚趕來,卻又落荒而逃。不能回頭,絕不能回頭。他以為只要不回頭,就能把心中的秧苗拔出,拋在這荒郊野嶺。
他成功了,直到走出竹林,他都沒有回頭。聽景利在喊他:“老師,你走了嗎?如果可以的話,給我們送兩瓶水好嗎?”他還是沒有回頭,他告誡自己不要理會,不能理會。
回到客棧房間,眼光掠過景利睡過的床,不敢多看一眼,床上似有鬼魅妖邪變成景利的模樣,要噬魂勾魄,要害人性命。
他坐到窗邊小几上,看著梯田裡農人忙碌,隨手翻起一隻茶杯把玩著。真不去給她送水嗎?
不,不去,她讓送就送,當我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她吃過早飯沒有,一個上午不吃喝也應該沒事。她有頭痛的舊疾,太久不喝水會不會引發病症.......不,不去,我幹嘛對她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