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許敬元走出刑訊科的時候,天色正好微微亮起。

 隊員垂頭喪氣走來:“隊長,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去青禾澡堂,不料那個505的櫃子裡什麼都沒有。

 我們問了澡堂的經理,他說那個櫃子是長租的,他們一般不會過問。而且澡堂里人來人往的,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東西什麼時候被誰拿走了。”

 那隊員本以為許敬元會大發脾氣,畢竟新官上任三把火,誰也捉摸不透。

 不過許敬元竟然反常的笑了起來:“昨天澡堂幾點關門的?”

 隊員說:“過了十點之後就關了,到櫃子有兩道門,都上了鎖,鎖沒有被撬開的痕跡。”

 許敬元說:“江湖上奇人異事多的是,其中不乏有擅長開鎖的蟊賊。行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忙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多謝隊長!”

 沒過一會,黃銘啟也從刑訊科裡出來,看他頭髮凌亂,手指發黃,便知道他抽了一晚上的煙。

 “黃老哥,這錢海峰可是信鴿,你別把人給打死了。”

 黃銘啟說:“真是他孃的硬骨頭。”

 “不然也不會被選做信鴿了,這種人的嘴必須要嚴。”

 “話是這麼說,但苦了老哥我了。剛接了費良超的工作,可別搞砸了。刑訊科的那幫人也沒轍,只能往死里弄了。”

 二人一同往食堂走,先去吃個早飯,然後等著向唐科彙報。

 “說起來,費隊長之後會怎麼處置?”許敬元問。

 黃銘啟搖搖頭,處座就算把費良超安排去紅軍那裡當臥底,也不會告訴自己。

 許敬元心下了然,看來費良超要去執行秘密任務了,否則黃銘啟也不會不知道。

 像去廣西站這種事,是可以對他們這些人說的。

 黃銘啟問:“我們的人從頭到尾跟了錢海峰有一個禮拜的時間,竟然連他是怎麼傳遞情報都沒發現,真是難以想象。

 尤其是費良超還親自跟蹤了,他說當天錢海峰看了租房信息,然後又接了一份傳單。其他的就沒有什麼異常了。

 如果是別人的話,我還打個問號。但是對於費良超,我還是相信他的能力的。”

 許敬元說:“之前跟蹤錢海峰,是張學衛他們做的。他寫的記錄我看了好幾遍,都快能背了,也沒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