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繼續
林鳶確實不是一個好人,但在他面前,林鳶至少不會撒謊。
尤其是這種只要找到證據就可以知道真相的事。
所以他找了那麼久的仇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霍言烈一想到因為寧惜讓他不能人道,從此失去身為一個男人該有的權利,他就恨不得扒寧惜的皮,喝寧惜的血。
恨得牙齒直癢癢。
他解開車門的鎖,讓林鳶上車。
林鳶還以為霍言烈是聽了她的話改變主意,打算離開京市。
卻沒想到霍言烈問她寧惜住在哪裡,“你剛才不是說你爸媽已經在找寧惜的路上了嗎?”
林鳶有苦難言。
事實上,她一點都不想讓霍言烈再見到寧惜。
畢竟寧惜才是霍言烈真正的未婚妻,如今的寧惜漂亮又能幹,在京市的事業也幹得風生水起。
霍言烈知道真相,看寧惜的心態肯定會發生改變。
要是他喜歡上寧惜怎麼辦?
林鳶那雙眼睛也真是拿來當擺設的,但凡她多看霍言烈兩眼,就能發現此時霍言烈眼裡全部都是深深的仇恨。
哪裡有一點曖昧旖旎的想法?
林鳶支支吾吾不願意說,霍言烈等不了了,紅著眼去掐她的脖子,“快說!”
霍言烈是真掐啊,手上有勁是真使。
林鳶被掐得手腳亂舞,小臉很快便漲得通紅。
霍言烈雙眼發紅,看起來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就在這時,車窗忽然被人敲響。
霍言烈如夢初醒,趕緊鬆開快要窒息的林鳶,轉頭朝窗外看去。
這麼一看,他整個人都愣住,隨後趕緊按下車窗,卻又覺得不禮貌,索性開門下車。
“文叔叔,您怎麼會在這裡。”霍言烈有點侷促地笑著。
只見站在車外的人正是文父。
面對霍言烈的問話,文父置之不理,反而是朝坐在副駕駛位的林鳶看了一眼。
林鳶正在大口大口地呼吸,她的脖頸上一圈紅痕,是被霍言烈掐出來的。
他是真的沒有手下留情。
霍言烈見文父看向林鳶,怕文父誤會對他有看法,立馬解釋道:“就是個朋友。”
文父顯然不信霍言烈的話。
他拉開後座的車門,兀自坐了上去。
霍言烈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文父想要幹什麼。
“去這個地方。”文父將他的手機遞給霍言烈。
霍言烈趕緊接過來一看,那是一個很偏僻的地點,車程大約十個小時。
他不知道文父想幹什麼,但既然是文父讓他做的事,他照辦就是。
“你下去。”霍言烈上車系安全帶,呵斥林鳶道。
“不用。”文父悠悠開口,“她也一塊去。”
十個小時後,車子到達目的地。
那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村莊。
一直生活在豪門家庭環境的霍言烈和林鳶都無法想象,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這麼貧困的地方。
簡直就像是拍電視劇,下了車感覺都沒地下腳。
但其實只是沒有鋪水泥路而已。
文父在前面走著帶路,霍言烈緊跟他身後,林鳶則縮在霍言烈身邊。
“他要帶我們去哪兒啊?我怎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林鳶小聲說。
霍言烈沒說話,只是皺著眉頭從胳膊上扯下林鳶的手。
沒一會兒,文父站在一間屋子前停下腳步,轉頭看他們。
霍言烈加快腳步走過去,笑著問:“就是這裡嗎?”
文父點頭,目光看向林鳶。
他的眼神冰冷又可怕,林鳶下意識收攏手臂,轉身想跑。
可是文父三兩步追上去,將她的手臂往後併攏控制住她。
“救命!”林鳶才喊出第一個字,就被文父捂住嘴。
而這時,霍言烈已經打開門,發現這個屋子就是一個擺放雜物和柴火的房間。
……不對!
霍言烈看見擺在角落的一個奇怪的東西。
看起來像是人體模型,乾巴巴的。
可是怎麼越盯著看,越覺得這個人體模型的臉有點眼熟?
藉著皎潔的月光,霍言烈擰著眉仔細端詳人體模型的臉。
忽然,一股寒意從頭灌到腳。
她是……文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