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開恩！

 魏之仁站在牢房前，看著地上的血跡。 

 “把這些都記下來。”他對身後道。 

 “是！” 

 他轉身走出牢房。 

 外面，東廠的番子們還在審問其他犯人。 

 有人在哭，有人在罵，有人在求饒。 

 魏之仁走過牢房，聽著這些聲音。 

 每個人都在交代。 

 溫體仁的謀反計劃，漸漸浮出水面。 

 有的人主動認罪，有的人抵死不認。 

 但結局都是一樣。 

 那些參與其中的人，一個個落網。 

 魏之仁走到最後一間牢房前。 

 裡面關著一個商人。 

 “說吧。”他淡淡道，“你知道些什麼？” 

 商人抬起頭：“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魏之仁冷笑，“那這個呢？” 

 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 

 商人臉色大變：“這...” 

 “認識嗎？” 

 “不...不認識...” 

 “不認識？”魏之仁展開信，“那我念給你聽聽。” 

 商人渾身發抖。 

 “親啟溫大人...” 

 “別唸了！”商人突然喊道，“我說！我說！” 

 “說。” 

 “這是我寫給溫大人的信...” 

 “說什麼了？” 

 “說...說軍械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給誰？” 

 “給...給建奴...” 

 “繼續說。” 

 “溫大人說...”商人嚥了口唾沫，“等建奴大軍一到...就

...” 

 “就什麼？” 

 “就要造反...” 

 魏之仁點點頭：“還有呢？” 

 “還...還說了些商路的事...” 

 “什麼商路？” 

 “就是...”商人擦了擦汗，“運軍械的路線...” 

 “說具體點。” 

 “從海上運...”商人道，“有鄭芝龍的人接應。” 

 “鄭芝龍？”魏之仁眯起眼睛。 

 “是...”商人點頭，“他也是溫大人的人。” 

 “繼續說。” 

 “每個月都有船...”商人道，“專門運軍械。” 

 “運到哪裡？” 

 “各處港口...”商人道，“然後分散到各地商鋪。” 

 “都是些什麼商鋪？” 

 “都是溫大人的產業...”商人道，“表面上做生意，實際上...” 

 “實際上什麼？” 

 “實際上都是聯絡點。” 

 “聯絡什麼？” 

 “聯絡建奴...”商人道，“傳遞消息，運送軍械...” 

 魏之仁點點頭：“說得很好。” 

 他轉身要走。 

 “大人！”商人突然喊道。 

 “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我說了這麼多...”商人道，“能不能...” 

 “能不能什麼？” 

 “能不能饒我一命？” 

 魏之仁停住腳步：“你覺得呢？” 

 “我...我什麼都說了...”商人哭道，“求大人開恩！” 

 “開恩？”魏之仁冷笑，“你們勾結建奴，意圖謀反。” 

 “這...”商人臉色煞白。 

 “你說，”魏之仁道，“該不該死？” 

 商人跪在地上，不住磕頭：“求大人開恩！求大人開恩！” 

 “晚了。”魏之仁冷冷道。 

 他轉身對番子道：“帶下去！” 

 “大人！”商人絕望 

 “大人！”商人絕望地喊道，“求您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