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蛇打七寸
“楊縣丞這是要怪我們州府了?”於沛文一開口就扯上了州府大旗,“你們的卷宗我看過了,全是糊塗賬,不知所云,不明所以!這是你們辦事不力,休想推脫!”
吸溜。
楊韻不急不慢地喝了口湯。
她吃下剩下幾個餛飩,筷子一擱,掏出十文錢放在桌上,後起身道:“於司馬想岔了,我不是在怪州府,只是覺得於司馬這番話著實可笑。”
可笑?
於沛文一巴掌拍在桌上,拍得碗筷都震了兩震。
“混賬!”
“於司馬總喜歡拿州府說事,似乎只要搬出刺史,您就處於不敗之地了。”楊韻慢條斯理地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說:“但您別忘了,下官不才,也是陛下欽點,只在肇縣就任三年就能考評升遷的探花郎。”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清楚。
當年你於沛文是莫欺少年窮,我‘楊禮成’未嘗不能。
楊韻毫無畏懼地與於沛文直視。
於沛文一怔,倒是沒反應過來眼前這個毛頭小子居然敢這般與自己說話,氣在胸口轉了兩圈,才開口道:“呵,小子倒是有點兒氣性,那本官倒是等著看你如何升遷。”
說罷,於沛文拂袖而去。
一旁的餛飩攤老闆看人走了,才戰戰兢兢過來收錢。
楊韻打了個哈欠,找老闆討了杯清茶漱口,便繼續往家那邊趕了。
彼時沈栩安已經安排了馬車在街口。
見楊韻是從外面過來,他有些詫異,上下打量了幾眼後,問:“這是從府衙回來的?出了什麼事?”
“沈雲的屍體找到了。”楊韻跳上馬車。
駕車的是不白。
人一齊,不白便立馬揚鞭了。
“在護城河裡面找到的,身上的傷由兩個人造成,所以咱們遮掩的那個黑衣人至少還有個同夥。”楊韻靠著車窗,臉色有些疲倦,“得快些了,否則……我擔心我們找到的只是一具屍體。”
聞言,外頭的不白加快了速度。
沈栩安很是貼心地倒了杯熱茶遞給楊韻,說:“到目前為止,應該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有鐵牛這個人存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