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種子

 說到這裡，延珠帶著眼淚拉了拉白電的衣服，白電則讓蓮太郎管好延珠，不要打斷他施法。

 “你們理所應當的享受著別人給你們帶來的一切好處，輪到你們付出一點小小的善意就開始不要不要了，你們憑什麼這麼傲慢啊？還有你！樓頂上看著的那個眼鏡！身為人民教師，一點擔當都沒有，思想覺悟一點都不通透，媽的就是教一個孩子上課哪來那麼多B事，還玩集體霸凌這一套，來啊，霸凌我試試，你們不是很能噴麼，怎麼現在一個個都不說話了？合著我在這唱獨角戲？這麼多人都集體啞巴了是吧。”

 白電喘了口氣，說出了那名為詛咒的種子：

 “你們，給我記住今天這一刻，雖然我想你們也忘不掉，你們所得，並非理所當然，你們的付出也並非會一無所獲，而現在，你們將永遠記住曾經因為一種極其幼稚的理由而將一個小女孩逼到轉學，用你們的一輩子去懊悔，去懺悔，即使你們得到了她的原諒，但你們所做的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這個時代不可磨滅的一部分。”

 白電長舒了一口氣，哈哈大笑了兩聲，他是噴爽了，但蓮太郎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很明顯知道白電最後那些話語究竟會給這些孩子帶來多深的影響，剛想說兩句，就被白電打斷了施法。

 “呼，我噴爽了，走吧，現在該輪到我們履行義務，守護民眾了，之後的事之後再說，你老闆可是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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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太郎在掛斷天童木更的電話後，開口向白電詢問道：

 “就算你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但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

 白電並沒有理蓮太郎這個聖母，而是將延珠叫了過來。

 “延珠，你知道我說的那些話代表了什麼嗎？”

 延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知道一些，但本小姐現在有些難過。”

 “難過就對了，因為人類這種物種向來都是排外的，別說你這種會改變身體素質的病了，以前甚至連膚色不一樣都會產生歧視，所以你不要因為自己和他們有些許不一樣而感到難過。”

 “那現在我來回答你的問題，你太小看了人類的根劣性了，大多數人可能這兩天會受到一些小影響，但不出一個月，絕對忘得一乾二淨，因為這對於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實際上的損失，可能想到了也就笑笑，覺得我是個小丑，他們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因為這就是人類，但會有極少數，會認真思考我為什麼會說出那種話，會感到內疚，因為內疚而在未來做出有利與受咒之子的選擇，這就夠了，哪怕是看到了不上去吐口水都算一點小小的成功，我這麼說你能理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