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虛境動盪

 在蛇震驚萬分的視線之中，善惡知識樹的樹枝從那漆黑中迴歸了。

 在樹枝尖端，有著一團漆黑似墨團的事物，竟然還在緩緩旋轉，彷彿有著生命一般。

 蛇的雙眼瞪得老大。

 等等……難道說，餘樂一直裝作不知道的模樣一直向善惡知識樹詢問“如何治癒溶骨症”的原因，是這個嗎！？

 低劣的激將法，但一直位於雲端之上的善惡知識樹反而還真就吃了這一套，為餘樂攫取了這價值無量的、虛境至高神明的一角！

 這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中嗎！

 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樣，那眼前的少年心思之深沉，絕非他之前表現出來的那樣簡單。

 想來也是，怎麼可能會有人白痴到那種程度？

 “將這些打入她們身體內就可以鎮壓溶骨症了？”餘樂回過頭來，看向身邊的那些樹枝。

 就像之前他從果子裡獲取答案一樣，善惡知識樹的回答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中：【為它們在物質宇宙尋找附著物，作項鍊長期佩戴，可鎮壓溶骨症五年。】

 “五年？我還以為能夠直接痊癒。”

 【……】

 沒有回應，但餘樂偏偏從這種沉默中感覺到了無語的情緒，這讓她更加摸不著頭腦。

 “這隻有一團，而我需要治療五個人。”餘樂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答案並沒有浮現，而那些樹枝卻再度出現，將那漆黑的墨團分割成了四份。

 “還有一份呢？”

 【最大的孩子不需要。】

 “慶心？”餘樂有些意外，可為什麼她不需要此物？

 不明白。但五年已經很好了，環聯歷史上活得最久的溶骨症患者是二十一歲，那位出生於一個大財團，他家甚至為他全身更換了一遍骨骼，可依然沒能改寫最後的結果。

 “……嗯？”

 忽然，來自善惡知識樹的信息再度浮現在他的心頭。

 【退出虛境，短時間內不要再進入。】

 說罷，無數樹枝裹挾著他，便要將餘樂帶回物質宇宙。

 “喂，怎麼回——”

 他的話語並未在虛境之中散播開來，便被樹枝帶回了物質界。

 就在他們離開的下一瞬。

 那些樹枝伸入的地方，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嘯，無數的虛境生物、靈能實體乃至於其他虛境神明都感到了名為恐懼的意味；一些各方文明安置在虛境的探測儀被瞬間摧毀。

 彷彿有什麼偉大的存在甦醒，祂的怒火遍撒十方，不知多少虛境住民被波及，一些此時進入虛境錘鍊的物質宇宙的生物更是來不及逃避，若不是知曉那裡是虛境的不可知、不可至之地，因此保持著距離那邊相當遙遠的距離，怕是會直接因此被虛境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