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消息傳開

 於虛境中消逝，便是意味著如此。

 一切記錄都被抹去，如果不是那位已經突破到了大宗師，可稱為人間半神，恐怕世界上連還存在過這麼一個人都不會有人知曉。

 如果不算被那道圓環所吞噬的人的話，這是餘樂第一次見識被被虛境抹滅的真正含義。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如果能夠確定消逝的時間的話，又怎麼能夠稱為一切記錄都被抹去呢？”那道聲音反問道。

 “……也是啊。”

 這時，他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座他留下的次位面又怎麼樣了？”

 虛境的存在抹消到底能夠達到什麼程度？連次位面這種幾乎可以稱之為小宇宙的地方都可以抹去嗎？

 “正常的話，這一次恐怕就是最後的開啟了。然後它便會隨著時間流逝緩緩消失，直至最後被人徹底遺忘。而屆時，隋蘭世界的特別通行證選拔也會回到以時序塔來進行篩選的時期。而人們會忘記那位大宗師曾經在隋蘭時間掀起過怎樣是風浪、其本人是如何獨領風騷，也會忘記隋蘭世界曾以他開闢的次位面進行特別通行證選拔。人們會只記得曾經這裡出過一位大宗師。”

 那道聲音將未來為餘樂娓娓道來，聲音悠長而帶有某種韻律，讓人不由自主地有些感概。

 餘樂卻忽然說道：“你是誰？”

 “……”

 短暫的寂靜之後，一道聲音響起。

 與之前那道雖然淡漠，卻依然聽得出來是人類的聲音不同，這次的聲音就是單純的機械音：“闖塔者，恭喜你已經闖過了第九十九層。本次登塔的數據會在收集整理後，在一年零七個月十九天之後的例行維護中，重新進行排序。現在請下樓。”

 唰。

 餘樂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晃，他忽然就出現在了塔外。

 短程空間傳送？時序塔還有這功能呢。

 “噢噢噢噢！出來了，他出來了！”

 當他剛一出塔時，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險些把他嚇了一大跳。

 “怎、怎麼回事？”餘樂不明白為什麼在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