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深情人設


 蘭漾是個不擅言辭的人,她實在太懶,懶得與人斡旋,能動手的堅決不動嘴,隨性灑脫慣了。

 陸呈澤半道截她來當說客,的確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晏茴是陸呈澤身邊待著最久的,看得出來她在他心中的份量與旁人不同,否則也不會為了一頓飯惱羞成怒。

 蘭漾的猜測沒有透露給晏茴,他們之間的事,她一個外人不便插手。

 陪晏茴聊了挺久,晏茴比她還悶,作為一個合格的說客,大多時間都是蘭漾在說,晏茴負責聽,聽到感興趣的,漂亮的眸子會下意識忽閃兩下。

 陸呈澤下午在臨市有個拍賣會,一路緊趕慢趕,到莘城已經晚上九點多。

 別墅內空蕩蕩的,他平時工作忙,在外住酒店的時間要比在家多,時間一久,家裡一點生活的氣息都沒。

 不過今天不同。

 想到臥室裡的人,身上的疲憊和緊繃感頓時去了一半,腳下的步子輕快了許多。

 臥室內沒有開燈,只有床頭的壁燈還亮著,暖黃的燈光下,她雙眼微微閉著,眉頭緊鎖,一定是做了很可怕的夢,睡得極不踏實。

 他放輕腳步,在她身邊坐下,動作輕而柔地撫平她的眉頭。

 她猛然驚醒,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緩了緩神發現是他,“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啞得厲害,發出的聲音幾乎用的是氣音。

 陸呈澤伸手覆在晏茴額頭上,剛從外面回來,意識到自己的掌心很涼,趕緊抽了回來,忽而低下頭,用額頭貼額頭的方式去感受她的體溫。

 “蘭漾不是說退燒了嗎,怎麼還這麼燙?”

 陸呈澤的突然湊近,她的身子不受控的僵了僵,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清淺的木質香水味,混雜著夜風的溼氣。

 不難看出,他是一結束工作就趕了回來,沒與旁的女人糾纏。

 晏茴心底莫名升起一絲愉悅。

 “已經好多了,晚上醫生過來輸過液,明早醒來就能退燒了吧。”

 陸呈澤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遞給晏茴,“你安心養病,我和祁聞交代過了,明天他會把文件送家裡來,接下來幾天我在家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