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兔頭 作品

第50章 一段往事

“當年佛爺也是有苦衷的,組織上步步緊逼……”

 “他有苦衷,他為難,他就把小哥交出去頂包嗎,就算被迫交出去了,過後不會組織人營救回來嗎,整整六年,不是六天,六小時,那是兩千個日夜,當初要是我死了,還準備囚禁多久?二十年嗎?”

 “當年你們到東北張家求助的時候,他怎麼說的?不負前輩,不負張家,結果他就是這麼不負的嗎?”

 張日山被罵的根本不敢還嘴。

 “他為了自己升官,拿九門祭天,九門被迫害的十不存一,吳老狗為了活命,睡了三個月棺材,才逃到了杭州,霍家,解家遠走北京。”

 “老三,老六,老八哪一個善終了?是說做地下生意的沒一個善終的,但也不是那個不得善終法。”

 “副官,你說,你讓我怎麼原諒?”小鈴鐺滿眼的苦澀,同時也悔不當初。

 她過來的時候身體才幾歲,隨著時間的流逝,她適應了這裡的一切,她漸漸忘了她是異世來的,忘了書中那些災難。

 她痴心的和九門打好關係,想著可以幫小哥一把,結果卻是她親自把小哥推入深淵。

 那兩千個日夜始終是她心裡過不去的坎。

 她也曾反向安慰自己,才六年而已,要比原本的二十年少十四年,已經很好了。

 可看到小哥的時候,她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她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心!

 “設身處地想想,換做是你,被手銬銬住四肢,每天被抽血做研究,不吃東西就打營養液吊著性命,整整六年啊。”

 “當年南部檔案館,那些張家人被迫害的慘狀你是見過的呀,他也是見過的,他怎麼還能做出同樣的事情,交出同門,還是族長。”

 “副官,你告訴我,這個坎,我該怎麼過?副官我也知道,你曾求情過,甚至還受了軍法,所以我不怪你,甚至還有一絲感激,可我見到你就會想起張啟山對小哥做下的事,你走吧,不要再出現我面前了。”

 副官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留下小鈴鐺獨自一人在房間裡流淚。她知道,這道坎很難過去,但她也明白,逃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聽夠了嗎?”小鈴鐺對著屋外說道。

 黑瞎子走進屋子裡,看到小鈴鐺淚眼朦朧。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把啞巴當做眼珠子一樣的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