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之冤案（56）

在大唐國都長安的一個幽靜夜晚，月光如水，灑在街道上。狄仁傑與他的助手李元芳正在一間小酒館內商議，忽然門外奔入一名女子，面色蒼白，神情恍惚。

 “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她的聲音顫抖，彷彿隨時都會崩潰。

 狄仁傑微微一怔，抬頭仔細打量她。那女子大約二十出頭，身材纖腰如柳，皮膚如凝脂般白皙，烏黑的長髮披肩而下，清秀的臉龐上雖然掛著淚痕，卻仍難掩她的美麗。狄仁傑心中一動，問道：“小姐，你為何如此惶恐？”

 “我家弟弟……他遭人陷害，被人指控為殺人兇手！”女子悲慟的聲音如同割裂的心，直擊狄仁傑的心間。

 “發生了何事？請細細告訴我。”狄仁傑一邊安撫她，一邊示意李元芳準備紙墨，記錄下來。

 “我名李嫣，弟弟李明才是一個書生，因素養良好，常在鄉鄰間受到尊重。然而，近日他卻被人誣陷，稱他在夜裡殺了我鄰居王大力。王……”

 “王大力？”李元芳插嘴道，“我曾聽聞他為人粗暴，常欺負鄉里人，難免得罪了不少人。”

 “正是。我們從小就與王大力產生過一些爭執，沒想到他竟會因此而死去。”李嫣眼淚奪眶而出，“我弟弟不在場，卻被打斷了舌頭，沒有辯解的機會。”

 狄仁傑眉頭微皺，略作沉吟，問道：“那李明為何被懷疑？”

 “王大力是夜間被人殺死，死時身上有幾根白色的絲綢。他們說是我弟弟的衣服上的繡花線。”

 狄仁傑的心思已然飛轉，他隨後問道：“你可以告訴我案發時的經過嗎？”

 李嫣吐露道：“那晚，我弟弟在附近的書院讀書，直到深夜才歸。當他回到家時，便被人告知了王大力的死訊。接著，守城的官兵便將他拘捕，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

 李嫣的悲悽引發了狄仁傑的共鳴，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憤怒，問道：“你弟弟可否有證人？”

 “只有一個鄰居，黃阿姨，她在那晚剛好出門回家。”李嫣臉色微紅，似乎想到了什麼，“可她因年紀大了，記憶卻並不清晰。”

 狄仁傑想了想，道：“我們明日去見李明和黃阿姨。今晚，我與元芳先隨你回家，給我講一下你與弟弟的事。”

 李嫣點頭，趕緊陪同兩人走出酒館，來到了她的家。一路上，她似乎恢復了一些神色，向狄仁傑講述李明的事蹟。狄仁傑靜靜聆聽，心裡卻在推算案情。

 第二日，狄仁傑、李元芳早早而至，李嫣已然在一旁等候，與她弟弟李明的見面是狄仁傑此行的重頭戲。

 李明被帶入房間，神情恍惚，面容憔悴。狄仁傑行禮，然後開門見山：“李明，你可知道為何你被關在這裡？”

 “是因為我被冤屈，公子！”李明滿臉懊惱，“我那天回家時只聽聞王大力死訊，未曾出門。”

 狄仁傑認真打量他的神態，似乎有所發現。然後，低聲問道：“那夜，你是否與任何人有過接觸？”

 李明頓時一愣，隨即搖頭：“那天我跟先生讀書，回家時與任何人沒有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