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道消息

 醜千手拍了拍精細鬼的腦殼笑，帶著他慢騰騰的進屋說話。

 一老一少也沒多少話要說，精細鬼屬於勤快類型的人，進屋看老頭沒啥話說，他起身給老頭屋裡一頓收拾，忙到中午端著米也不問就開火燒。

 醜千手坐門口看忙的一頭汗的精細鬼，落寞的眼眸裡溫軟了很多，眼底也添了許多的笑意，午飯還多吃了半碗飯。

 下午不忙了，醜千手指揮精細鬼端滿滿一盆石頭回來，石頭小的像綠豆大小。

 “小六去把香點上，把盆裡的石子一顆一顆的撿出來，記住了你只有兩柱香的時間，揀不出來超過時間了，你晚上不許吃飯，”醜千手嚴厲吩咐精細鬼。

 精細鬼聞言看看盆又看看醜千手，在他師父嚴厲的目光裡，去點了香蹲下，開始兩隻手一起揮動撿石頭，很光榮，超時了，撿了一下午一口飯都沒吃上，天黑回去兩條胳膊抬不起來了。

 夜裡餓的受不了悄默來到陳么娘住處，趴在窗戶下喊了一聲。

 “五姐睡了嗎？我是小六呀！你這還有吃的嗎？”精細鬼可憐兮兮的問道。

 陳么娘起身下床拎了吃的出來，“你晚上沒吃飯嗎？”

 精細鬼耷拉著腦袋沮喪的回道，“別提了五姐，師父讓我分石子以兩柱香為線，我分了一下午都是超時的，師父看了生氣，罰我不許吃晚飯，我實在餓的睡不著覺，才來你這邊看看有沒有吃的。”

 陳么娘聽了打開糕點紙，拿出糕點遞給精細鬼，又摸黑給他倒了溫水出來喝。

 精細鬼狼吞虎嚥的吃了好幾塊，又足足喝了兩碗水才停手，“我吃好了五姐，你進去睡覺吧我也回去了……”

 “等一下小六，去拿盆端石頭回來，我陪你一起繼續練，勤能補拙，”陳么娘把沒吃完的糕點送回屋裡，出來帶了兩個空筐，一個自己拿一個精細鬼拿。

 “可是撿石頭很傷胳膊，待會你陪我練明早幹活怎麼辦？還有，師父說了這個也不能外傳的，”精細鬼撓頭糾結道。

 陳么娘無語的看著他，“你以為我願意吃這苦啊？我要是不監督你，陪著你，就你真吃不下這個苦，你聰明歸聰明，可是性子有點嬌不夠堅韌，一旦學會一樣東西容易驕傲自滿。”

 “我陪你練的時候，你知我知誰也別告訴，以後你不出門了，白天上午過來魚鍋房幫忙幹活，下午去你師父那學東西，夜裡我陪你練兩個時辰。”

 “行，就聽五姐的安排了，”精細鬼嘿嘿的傻笑，拿筐跟陳么娘去河邊撿石頭。

 陳么娘也不知什麼心態，總歸還是希望精細鬼好，至少能學會貴在堅持的道理，她也確實每天熬魚熬的夠夠的了，希望加一個人進來催催水生大爺的進度。

 倆人在月光下撿了滿滿一筐石頭，吃力的拎回門口坐在廊簷下，彼此都不說話摸黑撿石頭，撿了差不多一個半時辰才分開，進屋倒床睡的打雷都炸不醒。

 次日早上天大亮，精細鬼穿了舊衣服過來匯合。

 “他……”小草不明白的看著精細鬼，一腦殼的問號不解，好好的福不享出來幹活？

 “我們大哥走前有交代，不許我們攏手吃白食，呶，小六今天上午跟我們去熬魚，下午去他師父那裡陪老人家說話，咱們快過去吧！去遲了水生大爺肯定要發火的，”陳么娘說完帶頭的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