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收尾

“那快吃，吃完咱們回去收拾收拾，”陳么娘說著把肉菜分分。

 四人狼吞虎嚥的吃起來，吃完都不磨嘰的回了住處，一頓收拾好躺下閉眼等五更天。

 陳么娘睡到五根香熄滅後，起身穿好衣服拿出磨好的魚膽粉，腳步輕快的跑去了祁水生的住處。

 祁水生與寨內的人並不打交道，一是他這人脾氣不好傲的厲害，二是他做人心狠手辣，寨內人不願意跟他來往。

 陳么娘來到祁水生的窗戶下，屋裡有油燈亮但是一片安靜，么娘把腦袋貼窗戶上聽，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她抬頭看看天，難道人出去尿尿小便了？

 要不去先進去躲床底下好了，等祁水生打呼嚕給他來個痛快的，陳么娘腦子裡想了許多主意，最後腳比腦子快，溜去門邊打開個縫隙擠進去。

 水生大爺趴在桌子邊，五官扭曲猙獰可怖，活像個惡鬼爬出來夾住了身體，臉上肌肉發青發硬還沒消腫，嚯，這是活活的疼死的？

 陳么娘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屋裡，又看桌子上杯碗狼藉，摔地上的酒壺有點破口子了，她蹲下聞了聞酒壺，又起身端沒動的涼菜碗聞了聞。

 只能說藻蝦娘是個豬腦子！每個菜都下魚膽汁，你是怕別人抓不住你死嗎？走前也不給屋裡菜碗收拾一下！

 她嘆了一口氣挽起袖子，去水生大爺的裡屋點亮燈，尋找最近兩天做的魚膠，只有三盤單獨放在木架上，端下來試試手感硬度不夠，也沒有魚腥味，說明這三盤就是成功的。

 陳么娘直接把魚膠倒進帶來的布里繫好，空盤子拿出來，又給桌上的菜碗酒杯壺收拾摞好仍筐裡。

 拎著筐小跑出水生大爺的住處，來到魚房偷偷燒熱水把碗筷碟洗乾淨，洗的垃圾水濾去樹根下，渣滓倒進後院河裡給魚吃。

 拿著洗乾淨的酒壺酒杯，再次進了水生大爺屋裡，找出床底下的酒倒酒壺裡，又給桌子上灑了幾處酒，酒杯在酒裡滾滾歪倒。

 一切做好陳么娘都要累死過去了，最後從口袋裡掏出她特意買的花生米，裝盤子裡放酒壺後面，桌面撒兩三粒，地上撒四五粒，她又在屋裡檢查一圈覺得問題不大了，去翻水生大爺的床頭。

 除了一串錢別的什麼都沒有，陳么娘不死心把唯一的土床再次翻找半天，最後在床的中間位置有個凸出的泥塊。

 么娘看了心裡笑開了，不錯可讓她找到錢了，急忙掀開床鋪摳泥塊，裡面除了兩封沒名字的信，一個銅子都沒有。

 她有些失望的打開信隨意掃，慢慢的她臉色變了許多，拆開第二封信繼續看，她的神情又歸於了平淡。

 看完信小心的裝進懷裡，抱著酒去裡屋對著其它魚膠撣了一遍，出來端了冷水，照著酒的痕跡再次給抹了一遍。

 所有的事情做完陳么娘撿起空盤子，還有魚膠系身上打開門走了。

 “三哥……？”

 陳么娘跑到自己住處進院子，門口廊簷下隱著一個黑影，見陳么娘回來他一點點現出身。

 “死了？”魚波精低聲問？

 “不是我做的，我去了他就死屋裡了，只不過我不忍心無辜的人繼續死，”陳么娘手緊緊的握著木板盤子，目光平靜的看著魚波精解釋，難道要她親手送老三餵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