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不上發條 作品

第147章 危途疑蹤-絕路?

這片虛無之中的空間與時間似乎都混亂不堪,他們按照之前的路徑離開了這裡,找到了一處較為穩定的空間稍作休息。

夜蘭垂眸看著自己浮在面前的太威儀盤,眉頭微微皺起,維拉斯蒂坐在她旁邊,用以太感受上邊的能量回路與構造,片刻後,她有些疑惑地說:

“裡面似乎藏了什麼東西?”

感受起來,似乎是一封信件?

夜蘭點了下頭,輕聲說:“法器構造變幻無常,裡面的確可以放置一些東西。”

她垂下眸子,抬手按照家中法器的操縱方法嘗試操縱太威儀盤,語調輕緩地念出家族中的口訣:

“陰陽之內,五方之中。水火風雷,循環無端。執七辰於地,三門開張,經緯通達…”

隨著女人的聲音響起,太威儀盤的構造微微發生變化,露出了藏匿在裡面的信件。

空和派蒙走過來,小精靈有些驚喜地叫起來:“哦哦,看起來有新發現。”

等眾人都聚集在一起之後,夜蘭已經看過了信件上的內容,她將手中的信封遞給維拉斯蒂,露出思索的神色:

“裡面的信息,是一個名叫伯陽的術士所留,他就是我想調查的那個失蹤的祖先。”

維拉斯蒂快速掃過信件上的內容,微微皺起眉頭。

這位名為伯陽的術士和胞弟戎昭奉當時的七星之令攜太威儀盤趕赴層巖巨淵,支援千巖軍將士,在戰況危急時,被無名夜叉——也就是浮捨出手相救。

那時的浮舍已經因為業障陷入了瘋狂,不記得自己的名字,瘋狂時還會時不時用「金鵬」、「彌怒」等名號稱呼身邊人。

但他也有清醒的時候,並制定了計劃,將坎瑞亞的兇獸引入地宮最深處封印,保全層巖戰線,但伯陽和浮舍還有參與的千巖軍戰士將被留在地宮內。

【…收益甚大,必須嘗試。】

之後,他們的封印或許成功了,留下的千巖軍戰士大多負傷,逐漸只剩下伯陽和浮舍還活著,但浮舍傷的太重...

信件的最後,不知是因為與業障接觸太久還是因為這處地宮中的詭異,伯陽已經快要陷入瘋狂之中...

維拉斯蒂簡單描述了一下信件上的內容,派蒙聽完後,有些反應不過來,出聲問道:

“這麼多...全是你的祖先留下的信息嗎?”

夜蘭點了下頭,她微微合上眸子,輕聲說:

“數百年前,高人將太威儀盤交給我的祖先,他們兄弟二人帶著這件法寶來到層巖巨淵,參與擊退坎瑞亞魔獸的戰鬥,出發時是兩人,回來的僅剩一人,而且已變得瘋瘋癲癲。”

魈抱著胳膊,輕輕吐出兩個字:“...業障。”

他很有可能是因為與浮舍並肩作戰時沾染了業障之力,如果身上沒有神之眼,是無法抵禦業障太久的。

維拉斯蒂微微搖頭:

“未必,伯陽與浮舍一同留在地宮中,在浮舍逝去時卻依舊保持著清醒,我更傾向於是坎瑞亞魔獸身上的深淵之力影響了他們。”

不過現在這件事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煙緋看著那封信件,聲音微沉:“看記錄,記下這一切的人...也永遠留在這裡了。”

“可惡!”夜蘭閉上眸子,她輕輕嘆氣:“真沒辦法了嗎?”

他們已經找到當初的法器,而法器的上一任使用人依舊被困死在這處地宮...

意識到這一點,大家都沉默著,維拉斯蒂下意識抬眸看向一旁的少年仙人,而對方也在看她。

對上那雙琥珀般的金色眸子,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一次性把所有人都送出地宮中,哪怕是全盛時期也有些吃力,但她能不能大家都帶去幻獸帕魯的世界,然後再回來自己想辦法出去呢?

如果最後沒有其他辦法...

魈看著少女視線遊移,似乎在思索些什麼的樣子,下意識警惕起來。

“怎麼辦,我們要死在這裡了嗎?我不要啊!”

因為眾人的沉默而有些恐慌的派蒙搖了搖頭,她一時間陷入了混亂,語氣也帶上哭腔:

“不想留在這裡面...我不要!”

似乎是想到自己也會和前人一樣被困死在這裡,她飛快地朝著空飛過來,躲在他身後,卻不小心將平穩飄在空中的太威儀盤帶倒在地上。

夜蘭和魈連忙俯身去撿,少年仙人的動作更快一步,率先拿起了太威儀盤,將它重新放回原位。

行動間,這件法器的另一邊觸碰到夜蘭的手,

散發出一點微弱的光亮。

維拉斯蒂被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吸引,她側過頭,看著面前的法器,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

意識到可能沒有其他方法之後,魈和維拉第一時間都是打量對方,看對方會不會做出什麼犧牲自己的事情。

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雙向奔赴了吧哈哈。

接下來就是曦陰的小短篇啦,真的很短,一個小小的梗,而且是很老的爛梗了。

————

【年長者是沒法攻略的】

在論壇上看到這行字的時候,景元有些恍惚。

投稿人是話外民,卻愛上了一位已經快要五百歲的天人種,在無數次求愛被拒絕後,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對方並不是對他的熱情毫無觸動,但壽命和過去的經歷隔在他們之間,成為了一道無形的天塹。

天人在遇到他之前就有過一位狐人族的愛人,對方已死,那段感情足夠刻骨銘心,彷彿他無論再做什麼,都比不上前人。

就算他比得上,又怎麼忍心讓對方再經歷一次愛人在自己面前離世的痛苦呢?

帖子下,有人提到湯谷扶木之上的雲中君,聲稱成功的案例就在眼前,叫投稿人不要灰心。

連雲中君都會因為一顆炙熱的真心駐足,又何況是天人呢。

在來到仙舟之前,她已經聞名寰宇,救主庫庫爾坎的信徒無比狂熱,砸下大筆資金請公司印刷她的曾經的事蹟,甚至親自寫書讚美。

歷史之久遠,甚至能追溯到寰宇蝗災時期,其中不乏能為她魅力增色的緋色故事。

那位假面愚者在騙去幼年羽蛇初吻之後,為了博取她的笑容而登上星穹列車,庫庫爾坎因他而分清了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每年的一個日子,她會前往那個酒館,在愚者的畫像前停駐。

有虔誠的信徒為她的垂眸改換信仰,赴湯蹈火,他們相伴千年走過無盡寰宇,時至今日,那位最初的覆羽族族長依舊陪伴在雲中君身邊。

她連自己的過去都記不清,卻能記住第一眼看見他時的情景。

曾有無名英雄與她並肩作戰,他們於耀青的最高處並肩而立,於胎動之月下許願,他為雲中君贈名,請她等他回來。

自那之後,她停留在仙舟,以他贈予的名字自稱。

還有那位嘗試摘取太陽的龍尊,他大概是最幸運的一個,得到了日月的垂憐,他們締結婚契相愛一生,或許還約定了下一生。

年輕的雲騎驍衛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關掉那條帖子的了,他滿腦袋都是帖子的標題,不知為何覺得委屈極了,跑到工造司百冶的鍛造室賴著不走。

彼時還是白髮的百冶大人額頭冒起青筋,等聽清景元碎碎唸的內容後沉默片刻,出聲道:

“你不自己去問問她,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青年曉衛不服氣地反問:“難道應星哥問過嗎?”

鍛造室內一片寂靜,最後還是以景元被趕出來為結局。

景元記得自己原本是想要去問個究竟的,但演武儀典召開在即,他只想著,他們還有很長時間,以後總有機會...

這件事就這樣被無盡的波折壓過,拋之腦後了。

一直到百年後,雲中君重新隨著遊雲天君的列車重返羅浮後,已經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的景元提起了過往的趣事。

曦陰坐在桌前,將自己因為方才親暱而散落的白色髮絲挽起,聽已經是仙舟將軍的男人玩笑般說道:

“還好當初沒有因此灰心,不然豈不是和應星哥一樣,白白錯過了那許多年...”

女人側過頭,金色眸子望向躺在床上,單手撐著下巴笑眯眯看著她的仙舟將軍。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面頰,輕聲說:

“情意不分先後。”

哪怕隔了這麼多年,他依舊能在她這裡得到最讓人心動的解答,景元撐起身子想要一親芳澤,卻聽見雲中君帶著笑意的調侃:

“小心應星知道你背後編排他,跑過來找你算賬。”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

假面愚者和覆羽族族長,其實我在寫的時候,想到了原神的某兩位,大家可以自行猜測一下,說不定正文裡就會被我寫成同位體(看大家能不能接受)。

後邊那兩位大家應該很熟悉了吧,就不多說了。

這篇小短篇主要寫的是景元,但裡面的愛恨糾葛不是景元的視角,小太陽是不會在

意這些的,只是當時他遲遲沒有進展所以氣悶而已,還去找了另一個遲遲沒有進展的人。

沒提到的人可能是因為當時有些進展(龍尊佔盡先機啊)

但景元沒有進展是因為他當時年紀太小,應星就純粹是因為他有點彆扭了(壽命論擺在那裡)

當然,這裡雲五沒有分崩離析,應星甚至沒有死,刃是他現在使用的名字,曦陰、景元和鏡流依舊叫他應星,丹恆轉生後叫他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