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蒸汽與建築

 馬車大街以東，原本梅洛斯家族與費蒙家族交界的空地上，附近巷子裡的小院已經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碼放整齊的磚塊、木料、鐵管。
　　按照勞恩的規劃，這裡將興建起長達數百米、高度在5層的一棟超級宿舍樓，這座樓的一層擁有庭院、倉庫、馬房等若干公共設施。　　二層以上是邊境難民們的宿舍，宿舍的房間類似筒子樓，只不過每6-8間會有一個公共的小型活動空間，還有公共廚房、衛生間、盥洗室。　　在宿舍樓以北，勞恩規劃了一個6層的綜合體建築，這是他上輩子的一大樂趣：把市場、餐廳、酒館等商業設施、圖書館、基礎學校、劇院、醫院等文化衛生設施，以及行政設施設計進入集中的建築內。　　宿舍樓以南則是未來的生產區域，勞恩初步準備建一座食品加工廠，為城市內的凡人提供物美價廉的食品。　　這樣的建築規劃肯定交通不會太方便，但優勢在於消耗蒸汽比較集中，在街區蒸汽額度內，完成了儘可能多的功能。　　今天是5層宿舍開工的日子，原本勞恩的計劃，是請涅稀用魔法直接給地下開洞，省去開挖地基的時間，然而涅稀去了薇侖位面，於是大公派遣了魔法協會的法師，填補涅稀的工作。　　早在幾天前，魔法協會就來了人，在地面上畫上了各種各樣的線條，在晨霧之中，這線條上的光芒若隱若現，甚至給經過於此的難民們帶來了恐慌。　　在幾十位施工隊工人、蒸汽法師的注視下，兩位身著傳統法師長袍的年輕人走到了勞恩跟前。　　“您就是勞恩騎士吧！”高個子的青年法師說道，“我叫莫爾斯比·卓琴，我也是從道格拉斯畢業的。”　　“幸會，莫爾斯比師兄。”勞恩給予了足夠的尊重，“這次就靠兩位了。”　　“好說好說！這兩年新城區建設少了，好久沒有這麼大的工程了！”莫爾斯比說道。　　“是呀，勞恩騎士您居然能讓教會批下來這麼多的蒸汽額度，”另一位稍矮的法師說道，“按照以往的傳統，這個數量級的蒸汽額度，優先給工廠的。”　　“這都是因為尊者的仁慈！”說到這裡，勞恩在胸前筆劃了一個祈禱的手勢，“彌凱耶主教認為還會有更多的難民遷來，所以特意向聖城樞機申請的額度。”　　“您說的對，”莫爾斯比和勞恩寒暄了幾句，就帶著同伴進入了工地正中幾個圖案的中心。　　隨著地下的調壓站內幾名蒸汽法師的操作，一團團白色的濃霧從地下慢慢湧出，逐漸在工地上空聚攏成了一團濃霧。　　哪怕僅僅距離濃霧幾米，施工隊員們也壓根看不清裡面的狀態。　　“啊～”　　突然，在濃霧內的半空中，傳來了一聲感嘆，彷彿是一個餓壞了的巨人看見了豐盛的食物。　　“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　　雖然周圍的工人都在竊竊私語，然而勞恩通過自己的德魯伊蛇鱗杖，能模糊地看到濃霧內部的影子。　　在莫爾斯比的頭頂，出現了一個十幾米高度的魔法流體，或者說那才是法師莫爾斯比的本體，而下面穿著法師袍子的身體，不過是他的軀殼。　　流體沒有軀幹、頭部、手臂，然而地面上的磚石、木頭和鐵管卻被其有序地送入了地下。　　“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在勞恩看來，這就是一臺克蘇魯式的起重機和傳送帶呀。　　“好像是築造術式～”波爾修士走到了勞恩身邊，小聲說道，“據說是介於法術、結界、神術之間的魔法表達，曾經我見過起一次教會翻修教堂，也是類似的陣仗。”　　“難道這些是在道格拉斯學校裡就能學到的？”勞恩有些驚訝。　　“恐怕不能，”波爾修士笑著說道，“應該是魔法協會的建築法師分會，大半個聖城都是由他們建造的，只要蒸汽管道鋪到了，他們就能像眼前這樣建設。”　　“沒想到呀……”　　雖然看起來，聖城的建築只相當於勞恩家鄉一百年前的狀態，然而這裡的效率，卻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大約半小時後，濃霧散去，原本被材料鋪滿的地面，已經變成了與人等高的小半層樓了。　　“勞恩師弟，這就是按照你要求建造的地基，所有的管線已經鋪好了，你在完成建造之後，還需要找教會的蒸汽法師們一次，請他們給你開通蒸汽閥門。”　　“當然當然，”其實勞恩自己完全能手動控制地下調壓站裡的一切閥門，但是請教會來做，那就是宣佈新房子正式啟用了。　　在地基完工後，勞恩的工人們搭起了腳手架，抬來了石灰和磚塊，準備建設自己的宿舍。　　在一片忙碌的工地旁邊，勞恩和喬尼、伍迪正在商量眼下的僵局。

>　　“卡琳我明天就要帶走，我、涅稀和卡琳都不在的日子裡，可能來找麻煩的就是鼠人、暗精靈殺手，角鬥場的暴徒們要月底才能結束賽季，在這之前應該沒精力發現涅稀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