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潛龍勿用第九十八章常駐真心

 周毅納悶的望著龍樹菩薩：“老師，您為何不直接告訴我呢？”應龍打斷周毅的話直接回答道：“因為沒時間了，我們已經下來兩個時辰了，海水馬上漲潮，再不走賀蘭山那個結界下面會被水淹，我們上去的時候那個石室就會進水了，你的那些寶貝還要不要啊？”“當然要啊，你們神仙當然不需要花錢，我們普通人還是要物質才能滋養身體、成就事業的嘛！老師，那咱們就此別過，感謝您的教導！”周毅爬起來給龍樹菩薩磕了一個頭，奇怪的是從來沒打過坐的他竟然坐了四個小時，腿和腰一點沒疼！龍樹菩薩笑著擺擺手：“你回去吧，有緣再見，珍重！”應龍不由分說，直接把周毅罩在氣泡裡，緩慢地離開了

後殿。“哎呀你慢著點兒，龍兄啊，我的寶貝還沒帶上吶！”應龍一聲輕嘯，到前殿的時候略為停留，等周毅扛起那個不輕的巨大海底蠶絲包裹，這才迅速地離開了龍宮，慢慢向上升去。應龍不能太快的原因是水壓，周毅畢竟是凡人，雖然剛才龍樹菩薩已經加持他禪定功夫，筋骨比一般人要好得多，還是不能跟強大的水壓抗衡，必須得應龍的龍珠保護著他，慢慢的上去才行。石室中的李黃泉等得幾乎絕望，他聯想起周毅臨走時對他說的話，似乎周毅已經預見了他的死亡，我的皇帝好友、我的師弟，難道真的要再一次與我分離嗎？

 對呀，他們已經成了阿羅漢的人，肯定知道，周毅心想。龍樹菩薩道：“佛問完了這句話，長老憍陳那便起立對佛說道，我如今是長老，在大眾中第一個體悟理解了佛所說的四聖諦之法。不但如此，憍陳那也是第一個證得了阿羅漢果的比丘，為五百阿羅漢之首。四聖諦即是苦集滅道，人生而無法避免如影隨形的人生八苦，此為苦諦；聚集之苦是因為執著他物而無饜足，然而所有的貪戀都終歸易散，又何以為憑？此是集諦；解脫之道在於意識思辨，專注自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方至和諧圓滿，這就要滅除一切不實的虛妄幻想，此為滅諦；有一個道路可引領我們遠離諸苦到達真理，這個道路就是八正道，通過正見、正思維、正念、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定指導我們的行為，使我們最終趨向解脫之道，此是道諦。憍陳那說他是因為悟了‘客塵’二字成的聖果，世尊，譬如旅客來到酒店，或者是住宿或者是吃飯，吃飽了睡好了便會打理行裝離開，不會安住在酒店裡。”。

 “憍陳那說道，假若事實上這個人是主人，當然不會離開酒店，而是繼續經營。我便如是思惟，不常住的叫做客，常住的叫做主人，因為不常住才是‘客’的含義。又比如晴天的時候，清朗的太陽高掛天空，陽光射入屋子的罅隙中，人就會發現這一線光明的空氣中有灰塵的相狀，光線中的灰塵擾動不停，而虛空是寂然不動的。如此便可以這樣思惟，澄寂的叫空，搖動的叫塵，因為搖動的才是‘塵’的含義。佛印證說，是這樣的，你說得對。這個時候，如來在大眾中，屈曲五個指頭，屈完了又打開，打開完了又屈曲，問阿難尊者，你現在看到了什麼？阿難回道，我看見如來的百寶輪手掌，在大眾中張開又合上，拳頭和手掌來回切換。佛問阿難，你看見我的手在大眾中開合，是我的手有開有合，還是你的‘見’有開有合呢？阿難說道，世尊的寶手在眾中開合，我看見如來的手自己在張開或握拳，並非是我的見性有開有合，這回阿難尊者總算明白了客和主人的關係了。佛於是乘勝追擊接著問道，誰動、誰靜啊？阿難道，佛手不停在動，而我的見性尚無有靜的相貌，誰能讓他動呢？”。

 我的老天啊，這回總算說到點子上了，周毅跟著長出一口氣，看看，怪不得說阿難尊者是在示現，要不然這麼高深的一句他怎麼回答得出來呢？要是我來回答的話，估計還是說不到妙處哇！龍樹菩薩笑道：“佛這回滿意了，嗯，是這個樣子的。為了鞏固阿難尊者和大眾的見識，如來於是從輪掌中飛出一束寶光在阿難右邊，當時阿難回首右盼；又放一光在阿難左邊，於是阿難又回首左盼，這左顧右盼形容的非常貼切。佛問阿難，你的頭現在因為何事搖動啊？阿難說道，我見如來發出妙寶光來我左右，所以我左右觀看，頭自然也跟著搖動。佛說道，阿難，你盼顧佛光左右動頭，是你的頭動，還是你的‘見’動？阿難尊者肯定的說道，世尊啊，我的頭在動，而我的見性尚無有靜止，誰能讓見性搖動呢？佛很欣慰，嗯，如你所說，是這樣的。於是如來教誨大眾，如果一切眾生都以搖動者叫做‘塵’，以不住者名叫做‘客’，你們看阿難的頭自然的隨著佛光左右動搖，而見性並不動搖。你們再看我的手自己在這裡開開合合，而你們的見性並沒有像我的手一樣舒展或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