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她和趙同學一撥
“他們為國捐軀了。”趙?抬眸冷掃了父皇一眼,薄唇輕啟。
神色平靜的宛若不像在說自己的血脈至親。
徽帝似是早有所感,苦澀從心間一直蔓延到唇角,滿心疲憊。
“啊?竟是這樣?”王蔤是陪著趙同學一路走過來的人,對他的處境感同身受。
哼,貶晉王為庶人的聖旨,都是她上交給國家的。
但她不想別人以為他太過冷血,便為他找補:“難怪昨日傍晚殿下在戰船上,哭的那麼難過……”
聞言,神佑軍和一干閨秀恍然大悟,除了窺探先機的小六子等人以外,其餘人大都是在早上才有所耳聞,昨天晉王殿下情緒崩潰。
大呼大叫的像瘋了一樣。
難怪,如此失儀……
趙?低下頭,默默嘆息。
此刻,他也是聽她說完,才知道昨天自己是為至親們難過的。
“逝者已矣,請殿下節哀順變,不要過分難過,殿下已經盡力了,辦一場相對體面的葬禮,便是最好的緬懷。”
王蔤心知他不需要安慰,但依然安慰,這個流程不能少。
流程走完,她又擺了擺小手,讓小六子把豎著耳朵聽事的閨秀們,通通請了出去。
趙?咂摸著“相對體面”四字。
眼下,不僅黃河以北的百姓慘遭金賊禍害,就連南面的貪官也趁亂加大苛捐雜稅,無數百姓以觀音土飽腹。
這般如何有餘力給那些達官顯貴按照規制大辦喪事?
他是搶了不少金軍的輜重,但自己還要招募義軍,救濟遭難的百姓,可不是給這些軟骨頭打水漂的。
至於那些奇珍異寶就更不能給搭進去了,通通是給他家王姑娘留的。
他微微一頓:“本王年紀尚輕,身為官家十九弟,上面還有九皇兄康王,應由九皇兄操持大葬。”
“此言在理。”王蔤杏眸微微一亮。
要是能借著這個機會把康王趙構給弄過來就好了,這種人只有放到眼皮子底下,才能抑制其日益膨脹的野心。
“如此大事,僅僅一位親王怕是還差些份量,要是官家復辟親自主持才更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