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挽挽，早點回來

 【挽挽，收拾好了嗎？】 

 【我ok了。】 

 陳挽簡單扎個丸子頭，裹上一件純黑的長款羽絨服。 

 出了門，姜時漾像個模特似的款款走來，上半身穿一件厚呢大衣，內搭羊絨毛衣和闊腿西裝褲。 

 她早起特意化了妝，從防曬、隔離到遮瑕，上裝、定妝一個步驟不落。 

 頭髮永遠幹練利落，穿搭永遠得體，永遠精力旺盛，像有千錘百煉金剛之身。 

 但眼角藏不住的烏青，還是暴露出成年人奔波勞碌後的疲憊。 

 “時漾姐，我們今天還去學校嗎？” 

 憑藉新聞敏銳性，姜時漾思考後敲定。 

 “去學校，但不進入。‘7?12’事件疑點重重，還有諸多細節能深挖。” 

 她讓陳挽帶上資料，先去走訪事故中遇難者的親屬。 

 第一站，便是在學校外開店的遇難者母親。 

 樺林大學地勢偏僻，網約車行駛將近四十分鐘，才從繁華的市區，開到毗鄰高速路口的郊區。 

 這個點，街邊人煙稀少，低矮平房和水泥地的結合，再加上事故引發的心理暗示，顯得這個地方氣氛格外蕭索。 

 趁著學生還沒下課，兩人穿梭在校外美食街，才終於在犄角旮旯地，找到一家賣混沌的小飯店。 

 店家是個字都寫不明白的農村婦女，經歷青年喪夫，中年喪子，和兒媳婦兒共同經營這家餐館。 

 店面不大，勝在乾淨整潔，手藝不錯，用料也很紮實。 

 姜時漾和陳挽只點了一份，八塊錢，碗裡足足十八個鮮肉混沌。 

 阿婆人很好，深怕她們吃不飽，又往碗里加了四個。 

 陳挽盛情難卻，原本不餓，也吃了大半。 

 暗訪都是帶有目的性的，但貿然提起，不僅得不到任何有利信息，反而勾起被訪者的傷心往事。 

 奈何時間緊迫，不允許她徐徐圖之。 

 新聞報道爭的就是及時性，被其他報社電臺的記者搶先，她們付出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姜時漾想了個折中辦法，先試探阿婆的態度。 

 倘若她還在意當年那場事故的真相，接下來的流程會好辦很多。 

 等阿婆拿抹布擦完桌子，姜時漾狀似無意問起。 

 “阿婆，我在校門外看到有警察進出，最近發生什麼事了嗎？” 

 阿婆聞言，瞬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