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還能和離不成
可以說,如果不是當初薛二爺選了他當伴讀,他就算有機會讀書,以他的出身也幾乎不可能去到嶽麓書院,更不可能被破格提拔入學。
如今大抵是跟他爹一樣,做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漢,伺弄他那幾畝地到終老。
如今能夠娶到山長的女兒,確實可以說是託了侯府的福。
扯了很多閒篇之後,終於進入正題了。
薛沉魚讓玉竹把近來發生的事情都跟許媽媽說說,也同她說了與賀家人劃清界限的打算——
“日後也不必再拿那姓賀的當姑爺看待。”
雖然有些事她還不想那麼快讓家裡知道,但如今她啟用了小廚房,又與老太太公然叫板,已然擺開架勢準備撕破臉了。
之前徐媽媽回老家了不在這邊還好說,如今許媽媽已經從老家回來,每天都在府裡,發生什麼事情是瞞不住的。
她索性攤開來說。
許媽媽很是詫異,“姑娘為何?”突然就改了主意?
“許媽媽是覺得我換回他們原來吃的菜不妥?還是不讓他們算計我的嫁妝不妥?”
“……並,並非如此。”許媽媽支支吾吾。
她的眼神裡卻寫著:只是過去半年都忍了,又是什麼契機讓她突然間不想忍下去了?
難道就因為老夫人把那位表小姐接回來了?賀家姑娘都養了,也不差這一張嘴。
薛沉魚眸色晦暗,“非要找個原因的話,就是我不樂意再當那個甘心情願被喝血吃肉抽筋吸髓的傻子。”
這話便很重了。
許媽媽震撼不已。
但她心裡也清楚,賀家這一家人貪得無厭的,和趴在姑娘身上吸血吃肉的蟲子確實是沒什麼分別。
只是。
古來女子都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就是姑娘不願意再用嫁妝供養著他們,又能如何?還能和離不成?
女子的命就是如此的。
“那姑娘接下來是如何盤算的,侯府那邊可曾得知這些事情和您的決定?”
許媽媽也得知道主子的態度才好想接下來如何行事。
薛沉魚平和的道,“茲事體大,等時機合適的時候,我會親自告訴我父親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