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可否忍痛割愛?
正說著,鐵匠聽見門口的鈴鐺聲,“又有人來了。”
……
卻說薛沉魚去而復返,卻見鐵匠鋪門都關了。
心頓時涼了半截。
怕什麼來什麼。
朝廷對鹽鐵管控極嚴苛,父親又是武將,一旦叫人抓住把柄,難保有些人會藉機生事。
她憂心忡忡,也不免怪罪自己怎地如此不小心。
只一心記掛著對付賀敏之,其他都給忘了。
“薛大姑娘。”
突如其來的呼喚熟悉又有些陌生,卻也成功叫住了薛沉魚上車的腳步。
她慢慢回過頭來,映入眼簾的一張俊臉,也勾起了她塵封的諸多記憶。
約莫十八九歲的少年騎在威風凜凜的馬背上,腰桿挺的筆直,高挑的身形寬肩窄腰,打眼一看就十分賞心悅目。
雖然年輕,卻似有天生的威嚴。明明是俊美無儔的一張臉,但因為常年風吹日曬而獨有的小麥膚色,也讓他多了幾分英武不凡。
比賀敏之那娘兒們兮兮的樣子,不知好看了多少。
但只看了一眼,薛沉魚便迅速低頭,下車行禮。
“臣女見過世子。”
“薛大姑娘不必如此多禮,你怎麼會在此啊?”
司徒禎身子壓下來與她說話,手就胳膊肘就搭在馬鞍上,手持短鞭,眉眼帶笑。
閒話家常的姿態,無端的有些風流之意。
薛沉魚瞬間有些恍惚。
誠王世子司徒禎和太子一起在宮中讀書,父親則是他們的武師傅。
因為太子偏重習文,誠王世子偏重習武,所以太子與太子太傅更加親近些,誠王世子則更樂意往武安侯府跑。
她十來歲就認識了司徒禎,但畢竟誠王世子是皇親,身份有別,他到了侯府也依舊是貴客。
所以她與司徒禎也僅僅是比旁人熟悉些,說不上多親近。
而且前世她自與賀敏之成親後,就再沒有和這位誠王世子見過面。
隔世重逢,算起來也有三四年了。
多少有種時隔多年再見故
人的恍惚之感。
“怎麼了?”
見她似乎有些出神,司徒禎稍微提高了音量。
薛沉魚這才回過神,“沒,沒事。世子怎麼會在此?”
司徒禎似乎是想了想,“是我的馬,馬蹄鐵該換了。”
“薛大姑娘還沒說怎麼來此了。金銀樓和胭脂水粉鋪子都在前面那條街上。”言下之意是,她一個姑娘家怎麼也逛不到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