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歌 作品

第75章 我又不嫁

 聞言。 

 杜婧鳶的小臉又垮下去了。 

 她雖是生在將門,卻承襲了她父親那副好相貌,白白淨淨的,瞧著都可人。 

 若非如此,自己小時候也不會被她誆了,這個說謊精。 

 薛沉魚想想都唾棄自己從小就是個看臉的人,這麼容易被騙。 

 “薛沉魚,你就看在我們從小相識的份上,幫我這一回吧。我是真的走頭無路了。” 

 杜婧鳶突然鄭重的給她跪下了,“我不想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嫁給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 

 “你先起來再說。” 

 在這一刻,薛沉魚是生出了惻隱之心的。 

 或者說,是從見到杜婧鳶獨自一個人出現在街上時,她便生出了惻隱之心了。 

 前世她在出嫁前就和杜婧鳶沒有往來了,關於她的事,也是後來才聽人偶然提起的。 

 說是杜大將軍府上那位嫡出的大姑娘聽了家中的安排,嫁給了一位國子監的教習先生。 

 可她婚後卻不甘寂寞,與他人有染還被抓了個現行,後來便一根白綾將自己的一生草草了結了。 

 那時候她成親也一年有餘了。 

 在那一刻,她對杜婧鳶的不滿也全都煙消雲散了。 

 畢竟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兩個人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她們之間的那些小打小鬧的矛盾,在生死大事面前,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如今再見到她,薛沉魚心中便有一些不忍。 

 “杜婧鳶,我能問問你,你家裡給你安排的人是誰麼?” 

 “說了你也不認識。”杜婧鳶嘴上嫌棄著,卻還是報了那個人的名字,“今科頭榜進士,國子監最年輕的教習先生,陳明軒。” 

 “是他?!” 

 杜婧鳶跳起來了,“你認得他?” 

 說完,也不等薛沉魚說話,便說道,“是了,你嫁的就是個清流,他也是個讀書的。說不定他們之間有什麼往來呢?” 

 “薛沉魚,你知道他的底細麼?”然後又在自顧自的說道,“我又不嫁,打聽他底細做什麼?” 

 她說了一長篇,薛沉魚無奈的嘆道,“嗯,如果國子監沒有另一個同名同姓的教習的話,那賀家跟他的確是沒有往來的。” 

 杜婧鳶: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