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學藝

 劉芹仔細嗅了嗅，眼中透出疑惑：“此藥既然如此劇毒，又如何救人呢？”

 任無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深意的笑容：“‘七步斷魂散’可使人的血液凝固。若遇上失血過多之人，以極少量喂服，反可暫時止血，贏得救治的時間。這便是毒與藥的奧妙之處。毒與藥無善惡，善惡只在人心之間。”

 他翻開《毒經》，指著書頁上繪製的草木蟲豸，道：“你看，這‘碧血蠍’，其毒可令人昏迷，若與‘龍涎草’搭配，卻能治癒重傷昏迷。每一種毒物，都有兩面性。毒無善惡，全在人心。學毒，先學心。為師教你毒術，更教你仁心，切勿忘記。”

 劉芹聽得入神，肅然拜道：“弟子謹記師傅教誨。”

 任無疆滿意地點頭：“好，自今日起，你隨我研習《毒經》。學毒，需靜心穩膽，唯有心中無畏，方能掌握毒的精妙。”

 他拿出剛才的“七步斷魂散”，挑出一點遞給劉芹，道：“學毒先嚐毒，只有親自體會毒性，你才能理

解藥草的變化，找到化解之道。你試試這‘七步斷魂散’，放心，為師在此守護，絕不會讓你有危險。”

 劉芹接過毒藥，猶豫片刻，咬牙服下，靜靜等待藥力發作。然而片刻後，對著任無疆那滿含期待的目光，劉芹只能無奈地道：“師傅，徒兒……沒什麼感覺。”

 無疆面色一沉：“怎會如此？莫非藥粉受潮，毒性失效了？”他不信邪，自己挑了一點放入口中，須臾間臉色驟變，急忙取出另一瓶藥丸吞下，解毒後臉色稍緩，氣急敗壞道：“這明明是好的！你為何無事？”

 劉芹靈光一閃，解釋道：“弟子曾誤服一隻朱蛤，自那之後便百毒不侵。”

 任無疆頓時一怔，手指顫抖地指著劉芹，半晌才道：“孺子……可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