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香燼燒火龍
“我問過了,晚上有仙府大人物過來,會有新的娛樂表演項目,依次上臺接受檢閱,很有看頭,很有新鮮感。”
王磊仔細想了想,決定先給家裡人打一通電話過去報平安,然後再報備一下。
智靈機接通前,王磊還有些心情忐忑,沒想到,家裡的老頭子很好說話,竟然直接點頭同意了。
王磊一臉不明所以,覺得家人未免也太善解人意了,帶著這樣的好心情,一直到“草龍戲象舞”節目上場。
揮動繡球進場的領舞人,不就是家裡的老頭子?
麻繩捆綁編織,插滿線香的草龍,渾身青煙繚繞,從板凳山上順勢衝進場地裡,散發出撲鼻的清香。
在半空中上下翻飛的草龍,忽明忽滅的暗紅色香頭,彷彿一片片赤焰升騰的龍鱗,引導出一股神秘的靈氛。
王磊待在階梯式劇場一角,看到這一幕,微微皺起眉頭,實在是有一股似曾相識的靈感。
“香燼燒火龍!這不是請神下降,而是請斬殺孽龍的仙家真人下凡!”
帝國高層不是號稱百龍知世,有群龍無首,天下大吉的說法,順勢而出。
鄉野之民集眾燒龍、斬龍,明面上是順時而動,實際上是當著仙府大人面,打帝國的臉。
王磊側頭看了一眼,據說是髯須主簿的臉,山羊鬍子一抖一抖的,根本沒在意,笑著搖搖頭。
“沒事!帝國不會在乎,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小把戲!偶爾讓帝國子民發散發散怨憤之氣,有利於帝國開明專治的超穩定體制。”
香燼燒火龍前後持續了一柱香時間,在赤焰飛騰的龍鱗歸於晦暗後,掐表式的退場結束。
接下來,上場的是浦山蒸豬,一整隻“兩頭烏”裝在烏木托盤裡,被四位壯漢單手高舉,抬到開刀人面前。
文傑再次伸手捂臉,王磊不用仔細看去,就知道一身多職的“伯父”粉墨登場了。
“豬頭朝上懸掛的話,才是考驗刀手的時候……真的朝上!豬顱骨很硬,不是普通人能夠一刀劈開!”
只見,一抹寒光閃過,近在眉睫的殺氣刺激地王磊眼皮都麻了。
仔細一看,緣來,文傑他爹縱身躍起,雙手握住一把七七四十九斤重的天山寒鐵斬件刀——都沒試刀,直接劈在“兩頭烏”的額頭朝天骨上。
“嘶”,就像絲綢被撕開的聲音,三百多斤重的整隻“兩頭烏”蒸豬,就被文傑他爹一刀劈成兩爿。
那場面,就連看臺上,仙府大人物都看的目瞪口呆,儘管僅僅只有短暫的一瞬。
唯一不足的地方,在王磊看來,就是兩頭烏的豬尾巴,沒有被均勻地切成兩半,稍微歪了一下,整根尾巴都保留了下來。
“刀法通神!這不是人力可以辦成、達到的!”
王磊看著煙火餘燼消失的方向,那暗沉幽秘的所在,心裡忍不住懷疑。
“莫非,剛才香燼燒火龍,請下的仙人高真,附在天山寒鐵刀上,又或者附在文傑他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