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節
眼神直勾勾,黑幽幽,像妖。
容磊嚥了咽口水。
好渴。
他的呼吸要停止了,整個人如走肉行屍,全由腦海裡的聲音操縱行事。
他動了腳步,往會議室去。
先是走,接著快步跑。
他推開門,跑到顧長希身邊抱起他將他抵在牆上狠狠吻住。
猶如天雷勾動地火。
水杯掉在厚厚的地毯上,灑出一灘暗漬。
外面陽光燦爛,裡面開始翻雲覆雨。
窗戶明亮,視野正好。
衣物件件落地,肉`體緊緊相貼。
秘書正想向上司通報下一個行程。
他剛開一條門縫,便瞥見裡面激烈的光景。
“……”反應過來,他淡定合上門,找到備用遙控器落下窗簾,吩咐所有人不許使用主會議室,又推遲了顧長希接下來的行程。
49.
分手,覆合,分手。
現在,容顧二人成了床伴。
沈默的,秘密的床伴。
每週兩次,酒店房內。
如糾纏相生的藤,用力汲取彼此養分;如酣戰的相撲手,肆虐般地去挑釁,去搏鬥,去征服。大汗淋漓,筋疲力盡。
但兩人幾乎沒有交談。
無聲地來,無聲地走。
他們之間好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好像親密無間的情侶,又好像什麼都不是。彷彿黑與白之間長長的灰,前路究竟引向何方,問號;連有沒有前路,都是未知之數。
進不得,退不得,身陷囹圄,墮落其中,拖拖沓沓。
容磊從酒店出來,抬頭。
天空被高聳尖利的摩天樓頂切割成不規則形狀。
他幾不可聞地嘆了一聲。
此時,大叔的來電。
“是我朋友給我的,說轉交給你,從荷蘭寄來的。”
容磊來到花店,大叔拿出一封信,遞給容磊。
容磊接過,打開信封。
信是展覽會上認識的園藝學老教授寫的。由於不知道容磊具體的信息,他只能寄給參展方,由後者代為轉交。
教授在信裡表達了對容磊的欣賞,希望容磊能去荷蘭跟他學習。
信紙用的是校方正式的函用紙。當時在容磊看來的一個玩笑,對方卻真心實意地看待。
這晚,飯局結束。
秘書過來接顧長希。
會議室的“事故”後,秘書發現自己賬戶裡多了一串數字,由顧長希親自撥入。
主僕二人默契地不提此事。
同坐車上的還有提議顧何相親的世伯。
“長希,下個月是你的生日,今年還是不打算搞慶祝活動麼?”世伯問。
顧長希雖然出身名門,卻甚少慶祝生日。
世伯問話時,他正閉目養神。
顧長希睜開眼,“……您有什麼建議?”
“如今顧氏簽下與jk的合約,你與何徵進展也挺好,我們可以順勢籠絡更多人脈與資源。不如舉辦宴會聯絡一下感情?”
顧長希看向窗外好一陣,點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