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春 作品

第43章節

第 43 章節

精緻夢幻的用心份上,更多一點點地想要嫁給新郎呢?”

“這個想法很蠢我知道,但我要是再用心一點就好了……”喃喃的話音到最後,迷糊起來。

容磊入睡了。

顧長希看著容磊。

不知別人有沒有這樣的心情,因對方有所遺憾,自己的心跟著被揪著,有點痛,酸酸的,想哭。

他是怎麼了。

這麼軟綿綿。

第二天,容磊滿血覆活。

笑嘻嘻地在花園裡教田叔的小孫子用雞蛋花造出個兔子的形狀來。

顧長希有點惱。

白擔心了,自己還傷春悲秋了一把。

但容磊捧著雞蛋花兔子來吻他一口時,他又覺得沒什麼了。

舌尖還生出一點點甜味,嘗著如麥芽糖。

真煩。

往後要是還這樣,怎麼辦。

顧長希抬頭看了看天。

一定是陽光太好,他才會生出那樣的解決辦法。

“……容磊。”

“嗯?”

“我們結婚吧。”

————完————

番外

“!——”容磊呆楞,反應不過來。

而後一瞬,眼淚嘩啦啦往外掉,毫無預警。

輪到顧長希怔住。

容磊如小孩子一般,問他,“真的嗎?”

淚汪汪。

好像要不是真的就會跟他急。

心一下子軟熱得能化開,又松又酥,甜中帶酸。

顧長希替容磊抹淚,認真回應,“真的。”

容磊破涕為笑,抱起他轉圈圈。

顧長希摟上他的頸項。

他內心的美好,他體會明白。

一字一句,一顰一笑。

他開心時,他也快樂。

他不高興,他會想哭。

自己的情緒被牽引至此,承諾水到渠成。

“嘻嘻。”

今天幸好是週末。

容磊一直膩著顧長希,摟摟抱抱,偶爾傻笑幾下。

此刻,他們正坐在小偏廳的沙發上。

顧長希被他圈在懷裡,翻看報紙週刊。

“嘻嘻。”

容磊又傻笑兩聲。

顧長希放下商刊,轉頭看他,“我們的婚禮,你想好怎麼辦沒?”

“嗯?什麼?”容磊從沈醉中回神。

“婚禮?”他搖搖頭,“我已經得到你的承諾了,一句話足矣,婚禮呀丶儀式呀不過形式,我沒想。”說完,他繼續傻笑。

小偏廳外的花園裡開滿重重疊疊的大麗花,映得玻璃窗像染上花色,胭脂硃砂石榴紅;一派喜洋洋,視野裡還有一張大笑臉。

好暖。

似當年母親為他穿上新羽絨服一刻。

這是童年回憶中唯一一點溫暖。

而現在,有人源源不斷地向他輸送暖意。

顧長希眯了眯眼,靠上容磊的胸膛。

待少爺去書房,年輕一點的傭人便三兩地聚在容磊身邊。

“容哥,你和少爺怎麼啦?”

“嘻嘻。”

“容哥,你中彩票了?笑成這樣。”

“嘻嘻。”

顧長希停在樓梯上,看了看那散發甜蜜光芒的背影,嘴角彎起。

他到書房,打電話喚來顧家專屬的律師。

“國外同性結婚需要什麼條件丶要辦什麼手續,你瞭解一下,我有這個打算。”

聞言,律師訝異。

他不是驚訝於“同性結婚”,而是——

“……您要結婚?”

顧長希點頭。

消化了兩秒,律師迴歸專業姿態,“好。那婚前協議?”

婚前協議,名流富豪保護自己利益的盾牌。說得籠統些,就是事先規定好離婚後對方能得到什麼。

顧長希搖了搖頭,卻道,“我的遺囑,改一下。”

他們商討一輪,書房門被敲響。

“進來。”

容磊端著茶點,頂著一張傻白甜的笑臉進來。

顧長希看得出,對方已經算剋制。

“現在是下午茶時間,請用茶點。”容磊禮貌說到,眼神卻不住往顧長希身上飄去。

後者看他一眼,安靜接過茶。

情愫勾連,漣漪無聲

漾開。

容磊走後,律師確認,“……是他?”

顧長希頷首。

商討結束,律師盡職盡責,“顧先生,我最後確認一次,您真的要作出上述決定?”

顧長希看向合作多時的律師,“……你覺得我草率了?”

律師斟酌言辭,“我可以先擬好草稿,您再慢慢想清楚。畢竟,您的身份不簡單,‘結婚’到底有法律效力,對顧家顧氏都有影響。”

顧長希走到窗戶前,往外看,“……你知道的,顧家顧氏對我來說,不過報覆的工具。”

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真心與許諾,都給了容磊。

其餘的,變成怎樣,與他丶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律師離開時,在客廳碰上容磊。

前者特地停下,客氣地朝他點了點頭。

容磊滿腦子只有顧長希,沒在意這個細節,只當對方有禮貌,微笑回應。

顧長希跟著出來,容磊一見他,笑容就止不住。

他走到他身邊,蹭蹭。

顧長希挑起眉尖,“剛才怎麼當起傭人來了?”指的是送茶點。

容磊撓撓頭,“你們談了那麼久,我想見你呀……”

古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在容磊這兒,更誇張些。

“不害臊。”顧長希輕輕撥了下他的臉。

“嘻嘻。”

晚上。

顧長希在洗澡時,容磊突然走進來,從後抱住他。

“怎麼了?”

與其說是求歡的擁抱,不如說是求安慰的。

浴室裡水霧瀰漫。

容磊問,“你真的答應我了麼?”

白天的過度興奮在夜晚慢慢冷靜下來。

心中又快樂又不安,又甜蜜又害怕。

他夢寐以求的,真的得到了?

這會不會是一場夢?

容磊看著顧長希,“長希,你今晚十二點再對我說一次好不好?我怕自己是灰姑娘,午夜魔力全失,馬車也變回南瓜一個。”

顧長希明白。

那種因太過幸福而滋生出的不安與擔憂,彷彿一眨眼的工夫,美好的場景全是幻覺。

“好。”他答應。

容磊笑了。

之後。

耍流氓。

“我都在這兒了……一起洗好不好?我來給你全套的按摩服務……”

等他們出浴室,快十二點了。

容磊給顧長希吹完頭髮,後者一個轉身,面對面跨在對方大腿兩側。

之前容磊說得沒錯。

他沒有安全感。

房間內只有一盞落地燈在亮。

“容磊,”顧長希認真。

“你知我性格,我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相信你也從年長的傭人那裡聽到不少我的往事,我有長長的黑歷史;你要我的真心與承諾,便要做好心理準備——若你,哪怕一丁點兒,辜負了我,我絕對絕對不放過你。”

他最為珍貴的東西都在容磊手上了。

交出控制權,必然伴隨各種不安。

容磊深深看他,“真是可怖又坦誠的情話。”

伸手捧住他的臉,“顧長希,我想要你這樣對我說很久很久了。”

“天涯海角,必不相負。”

這一刻,他們如同殉情的愛侶,注視著彼此,寧靜,心滿意足,時間在彼此的眼眸中定格。

午夜十二點。

“容磊,我們結婚吧。”額頭貼額頭,顧長希再說一次。

十指扣十指,容磊回應,“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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