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就要做女皇(十)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李玉華的床前。她眉頭緊鎖,面色蒼白,額頭上的熱度透過髮絲傳來,讓她的呼吸都帶著灼熱。
李玉華微微動了動,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周澈坐在床邊,目光中滿是擔憂。他摸了摸她的額頭,手心的灼熱讓他自責且心疼。
“蓉兒,我已經讓人去叫太醫了。”
李玉華緩緩睜開眼睛,聲音微弱而沙啞:“阿澈,你今天不去上朝嗎?”
周澈搖搖頭,“讓我陪你一會兒。”
“阿澈,我沒事的,你不用守著我。何況,萬一我把病氣過給你怎麼辦?”
“無妨。”周澈道。
不多時,太醫便來了,他仔細察看一番,道:“娘娘的病並無大礙,喝了藥修養三五日便好了。”
周澈聽完才放下心來。
“阿澈,你去上朝吧,我困了。”李玉華將頭埋在了被子裡。
“好。先吃藥,吃了藥再睡。”周澈喂李玉華吃完藥後,便依依不捨地走了。
屋內只剩下李玉華微弱的呼吸聲和窗外鳥兒的鳴叫聲。
而另一頭的周澈,雖然身在朝堂,心卻早已飛回了王府。
一下朝,他便匆匆趕回府中。剛踏入內室,便看到李玉華臉色蒼白,病蔫蔫地靠在床上。
“蓉兒,現在可好些了?”
李玉華勉強睜開眼,聲音微弱而沙啞:“阿澈,我沒事。你放心,我每次風寒都是過個兩三天,自己便好了。”
周澈聽聞,臉上滿是疼惜,“從前你在李府過的便是這種日子嗎?缺衣少食,生病時連藥也無人給你配?”
“不是的……”李玉華眼中蓄淚,卻倔強地不讓它流下來,“父親母親都待我很好,只是我自己身子虛……”
“你知道雪鴿嗎?”
李玉華沉默了。她自然是知道的,當然,她必須得裝不知道。
“你連雪鴿也不知道。可見李府從未善待你。你身子虛,大概就是被李府磋磨的。”周澈目光幽深,“蓉兒,你放心,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阿澈……”李玉華輕聲喚著他的名字,眼中滿是情意。
她面上雖如此,心下卻冷漠不已。
世上最信不得的,便是男人的承諾。想當初劉祿娶她時,也曾許諾,會愛護她一生,絕不納二色。可到頭來,她九死一生,助他榮登大寶,他卻立刻有了新歡。他帶著新歡到她面前晃盪,反倒說她善妒,真是可笑……
李玉華緩緩閉上眼睛,手指在周澈的掌心來回摩挲,“阿澈,我可以養只小兔子嗎?”
周澈輕輕一笑,笑中不自覺帶了幾分寵溺,“好,我會讓人給你找一隻最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