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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阿爾木的心靈歸旅

 在城市的邊緣,一個廢棄的碼頭被黑暗籠罩。海浪拍打著腐朽的木樁,發出沉悶的聲響。走私商人巴圖站在那裡,身旁是幾個彪形大漢,他們的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吉普車緩緩駛來。車燈劃破黑暗,照在巴圖臉上,他皺了皺眉,抬手擋住眼睛。車停穩後,一個穿著軍大衣的男人走了下來,他叫烏力吉,剛從軍營離開不久,就投身到了這危險的走私陣營。

 “貨帶來了嗎?”烏力吉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巴圖冷笑一聲:“錢呢?你知道這風險有多大,我可不能白忙活。”

 烏力吉從車裡拿出一個箱子,打開,裡面是一沓沓的現金。“都在這兒,驗貨吧。”

 巴圖示意手下人去檢查,這時,他看向烏力吉說:“你這從軍營出來的,幹這事兒就不怕被抓?”

 烏力吉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在軍營裡,我看不到我想要的未來。這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在這裡,我能得到更多。”

 “哼,你這是自欺欺人。”巴圖不屑地說。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不好,有埋伏!”巴圖的一個手下大喊。

 烏力吉臉色一變:“你敢出賣我!”

 巴圖也慌了神:“我怎麼知道,可能是你在軍營裡的那些對頭盯上你了。”

 兩人顧不上爭吵,紛紛朝著不同方向逃竄。烏力吉在黑暗中狂奔,他的腦海裡不斷閃過在軍營裡的日子,那些曾經的信念在利益的誘惑下逐漸崩塌,而現在,他可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

 在大學校園裡,陽光灑在草坪上,但在一間教室裡,氣氛卻十分壓抑。學生們圍坐在一起,討論著最近學校裡發生的一系列問題。

 那日松是個熱血但有些莽撞的大學生,他總是看不慣學校裡的一些不公平現象,可他的方式卻總是製造更多的麻煩。

 “那日松,你這次又闖禍了。你組織的那場抗議活動,根本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反而讓學校和學生之間的關係更加緊張了。”同學阿爾斯楞皺著眉頭說道。

 那日松不服氣地站起來:“難道我們就要眼睜睜地看著學校不合理的規章制度一直存在嗎?我只是想為大家爭取權益。”

 “但你這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你看,現在學校已經開始對參與抗議的同學進行調查了,很多人可能會面臨處分。”阿爾斯楞無奈地說。

 那日松沉默了,他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他本是懷著一腔熱血,想要改變世界,卻沒想到在沒有周全考慮的情況下,給身邊的人帶來了這麼多麻煩。

 這時,一直坐在角落裡的其木格站了起來。她是個溫柔而聰慧的女孩,有著獨特的哲學思考。“那日松,我理解你的初衷,但有時候,改變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們需要更理性的方式。就像我們達斡爾族的諺語所說‘做事要有頭有尾,不能盲目衝動’,我們要從細微之處入手,慢慢地推動變革。”

 那日松看著其木格,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那一刻,他彷彿看到了一絲希望和方向。

 在醫院的走廊裡,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醫生巴特爾疲憊地從手術室裡走出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愧疚。

 護士烏雲其木格走過來輕聲說:“巴特爾醫生,剛才那位患者家屬又來問了,為什麼手術費用這麼高,而且他們聽說有醫生收紅包才做手術。”

 巴特爾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曾經收過的那些紅包。那些紅包,不是患者感激的心意,而是他為了所謂的“優先治療”而索取的。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巴特爾說道。

 他來到醫院的天台,望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曾經也是懷著救死扶傷的理想成為一名醫生的,可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里,他漸漸迷失了自己。

 這時,他的導師恩和教授走了過來。“巴特爾,我聽說了一些關於你的傳聞。你知道,我們醫生的職責是治病救人,而不是利用患者的困境來謀取私利。”

 巴特爾低下頭:“老師,我錯了。我只是看到身邊的人都這樣做,我以為這是一種潛規則。我忘記了當初學醫時的誓言。”

 恩和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覺悟還不晚。你要知道,每一個生命都是珍貴的,我們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生死。就像我們達斡爾族先輩傳承下來的教誨‘心懷善念,堅守正道’,我們要剋制自己的慾望,堅守道德底線。”

 巴特爾抬起頭,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老師,我會改正的,我要重新找回那個最初的自己。”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那日松、巴特爾、烏力吉和巴圖的命運交織在了一起。

 那日松在為自己的錯誤尋

找彌補的方法時,參與了一個社會公益項目,這個項目旨在幫助那些因為走私等違法犯罪活動而受到傷害的家庭。在項目中,他遇到了烏力吉的家人,瞭解到了烏力吉的故事,他決定嘗試去勸說烏力吉回頭。

 巴特爾在努力改正自己的過程中,也加入了這個公益項目,他想用自己的醫學知識為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提供免費的醫療服務。

 而巴圖在經歷了上次的走私失敗後,四處躲藏,但他內心也開始反思自己的生活。他在一次躲避追捕的過程中,受傷逃到了巴特爾所在的公益項目救助點。

 那日松看到巴圖時,並沒有認出他就是那個走私商人。“你受傷了,先不要動,我們會幫你處理傷口的。”

 巴圖看著這些善良的年輕人和醫生,心中湧起一股愧疚。

 巴特爾在為巴圖處理傷口時,發現了他身上一些可疑的跡象,但他沒有聲張,而是在治療後,和那日松一起與巴圖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