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直口快的林錦 作品

第376章 北地(8)

 

這並不同於現代用車床車出來的破東西,它們的打磨痕跡乾淨利落。而末世前的現代珠子一般都是鐲心,甚至是邊角料,打出來的,有了小崩口也不怕,直接胡亂丟到水磨機中‘嘩啦啦‘一通亂轉。

 

我拉過來她有些冷的手,放在我的掌心。我看到念珠中的每一個似乎都有微不可察的大小差異。看來這些珠子是手工打磨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它們雖然只是粉紫色,並不是末世前追求的帝王紫,但這串珠子的每一顆的紋理卻異常自然流暢,既有微弱的色差和並不誇張的雕刻,每一個聖徒面孔在珠子上都顯得自然而生動,既不過分追求逼真而破壞了玉質自然的美感又突出了宗教元素。

 

這串珠子真的好美,那條胳膊也更是漂亮,於是我小聲在她耳畔問道:“這串珠子有什麼來歷?”

 

雙頰緋紅的穆婉兒,小聲囁嚅道:“我祖母的曾祖曾經是朝廷派到湘軍的監軍,攻破長毛的天京時,曾九帥以長毛匪‘又正月宮‘的這串念珠作為謝禮,轉贈給了先祖。”

 

我笑著輕輕抬起她的腕子輕輕對著那串念珠和手腕吻了上去,小聲說:“好美啊。”

 

我的話似乎在她心中的那一池春水中掀起了一道道漣漪,她豐滿的唇微微顫抖著,整個人就像是要融化了一樣,軟軟的靠在我懷裡,她緊張的說:“督帥喜歡,婉兒自當奉上。”

 

我輕輕的在她脖頸上印了一下,隨後將氣息噴,在她那被夜色映成宛如霜色一般,呈現出淺灰白色的脖頸上,柔聲說:“我說的可不是珠子。”

 

穆婉兒深吸一口氣,隨後下定決心於是點了點頭,接著她的唇主動貼了上來。我吻她時,看到她似乎已經開始釋懷,以一種比柳青還瘋的架勢,直接將我撲倒。

 

四十分鐘後,我們的汽車才停止了搖晃,廿秋作為司機,自然也懶得理後面發生了什麼,從剛一開始她就停下車,在外面安排警戒去了。現在的穆婉兒從餘韻中緩了過來,眼神也恢復了清明。她正用用一條蘇繡的手帕,輕輕擦著自己的嘴角和脖頸,那條念珠也被她丟在腳下。而現在的她也膽怯的迴避著我的目光,小聲道:“您別看了,看得我心裡發慌。”

 

我用左手手拄著自己的下巴,右手手指輕輕地颳了一下她的臉頰,笑著說:“怎麼還害羞了?”

 

還不等我說話,戴著防毒面具的張大花(鄧廿秋)這個憨憨就拉開車門坐了進來,跟著厚重的防毒面具,就碎碎念著:“你這個色坯,誰像你那麼不要臉。”

 

這娘們兒可真虎啊,她這種吐槽和柳青還不一樣,柳青是想起來什麼說什麼,她就是直接戳心窩子。而且還一副‘老孃我就是人醜嘴臭,有本事你打我啊‘這樣的態度。

 

我自然不至於因為自己的女人生氣,她戳我心窩子,我再戳回去也就是了,於是我低低唸叨著,“醋罈子又打了,酸哦。”

 

張大花有些生氣的拍著方向盤大叫道:“武騾子你還有個人樣嗎?開著車還在街上你就這麼瞎折騰。你以為你是土匪嗎?剛收了第八個省你就這樣,想當昏君嗎?”

 

穆婉兒聽張大花這麼說,嚇得趕忙捂住自己已經完全敞開的旗袍斜襟,隨後趕忙從頭懷裡躲開。現在的她就那麼用頭抵住,前面座椅的靠背,再也不敢抬起頭來了。

 

我現在就那麼看著,似乎是在抽泣的穆婉兒,原本被整齊盤在頭頂的秀髮,遮住了她的面孔,但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就那麼一顆顆的掉落下來。

 

張大花這個虎老孃們,看到我這個捱罵的沒事,穆婉兒這個‘局外人‘居然被罵哭了,於是有些迷茫的看向了我。其實張大花的邏輯很簡單,那就是這種事都是我武騾子不要臉,她是在幫穆婉兒罵我,想讓我剋制一些,結果她萬萬沒想到這一下就直接給穆婉兒弄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