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廬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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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女人,她就有些害怕了起來,畢竟最不起眼的趙婷婷,那麼都是武廿無疼愛有加,走到哪帶到哪的角色。更不要說柳青這種家裡人都讓著的女人了。
“罷了,罷了,畢
竟留在這裡,也就安全了。”可她剛想到‘安全‘,就不由忍不住微微咬著下唇,嘴唇上那淡淡的唇彩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既有對未來的期待,又有對背叛周元青的一絲愧疚,但想到馬思雨那個女人,還是將最後的那一點愧疚,像是手中的菸頭一樣按滅了。
馬蘭彩看著鏡中的自己,低低唸叨著:“周元青,馬思雨,你們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情我求了,廿無不肯放過你們,那也是你們的命。”
雖然她話說的狠毒,但是此時放下愧疚的她目光不時地掃向門口,心中既盼望著武廿無的到來,又害怕面對即將到來的未知。在這寂靜的夜晚,只有她輕微的呼吸聲在房間裡迴盪,她等待著,等待著命運在這個房間裡為她開啟新的篇章,而那藍色的月光,依舊靜靜地灑在她的身上,見證著她的彷徨與希望。
最後武廿無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門口,隨即將她抱了起來,向著大床走去。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在距離廬州800公里外的三陝省長安市,未央宮內,周元青已經看過了廬州日報,頭版頭條就是武廿無娶了他的妻子馬蘭彩的事。雖然馬蘭彩也是他從別人那裡搶來的,可這種羞辱讓他還是有些難以釋懷。
此時的未央宮內,燭火搖曳,光影在古老的牆壁上跳躍閃爍,彷彿是歷史的幽靈在低語。巨大的殿柱矗立在四周,其上雕刻著繁複的龍鳳紋案,歷經歲月的侵蝕,依然能看出昔日的威嚴與華麗。殿頂的藻井高高在上,那精美的木質結構層層疊疊,宛如深邃的蒼穹,每一處細節都凝聚著古代工匠的心血與智慧。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混合著藥香與腐朽的味道。四周的帷幔低垂,顏色已有些黯淡,隨著微風輕輕擺動,似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如今的落寞。地上鋪著的石板雖依然平整,但也有了些許磨損的痕跡,見證了無數人的來來往往。
周元青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病榻上的馬傳庭。馬傳庭面色蠟黃,形容枯槁,深陷的眼窩中偶爾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乾裂的嘴唇微微顫抖,卻已無力說出完整的話語。床邊的桌上擺滿了各種藥碗和藥具,有的還殘留著未喝完的藥汁,散發著苦澀的氣味。
周元青緊握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與不甘,太陽穴處青筋微微跳動,彷彿在努力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情緒。他轉過頭,望向窗外,月光透過斑駁的窗欞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破碎的光影,恰似他此刻破碎的心。
“馬蘭彩,你
這賤人……”周元青咬牙切齒地低語道,聲音中飽含著怨恨。他的目光中燃燒著怒火,彷彿要將這未央宮的黑暗都點燃。在這寂靜的夜裡,他的詛咒聲在空蕩蕩的宮殿內迴盪,卻無人回應,只有那奄奄一息的馬傳庭發出的微弱呼吸聲,為這壓抑的氛圍增添了幾分悲涼。
宮殿外,風聲呼嘯,穿過宮牆的縫隙,發出陣陣嗚咽。庭院中的樹木在狂風中搖曳,樹枝相互碰撞,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是在為這末世的悲劇奏響一曲哀傷的樂章。遠處的宮牆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綿延的牆體如一條沉睡的巨龍,守護著這曾經繁華如今卻充滿絕望的宮殿。
周元青站起身來,緩緩走向窗前。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修長,孤獨而淒涼。這時,一抹倩影出現在他的背後。
那是一個穿著簡約而時尚的女人,她的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修身襯衫,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展現出一種低調的性感。襯衫的袖口被巧妙地捲起,露出她白皙的手臂,手臂上戴著一款簡約的手錶,錶盤上鑲嵌著幾顆小鑽石,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她緩緩地走到周元青的身邊,伸出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試圖安慰他。隨後她輕輕的抱住周元青的脊背,她的動作輕柔而溫暖,讓此時心如刀絞的周原青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
“元青,別太難過了。”她的聲音溫柔而動聽,彷彿是夜空中的微風,輕輕拂過周元青的心頭。
周元青聽到這個女人的話,微微轉過頭,看著那俏麗的面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隨後那個女人的額頭與周元青的腦門抵在一起,柔聲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無法改變。”她繼續說道,“我們應該面對現實,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