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直口快的林錦 作品

第449章 廬州(7)

 鍾啟明躺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身體,他的鼻子在孫小龍那兇狠的一拳下已經嚴重變形。鮮血從他的鼻孔中噴湧而出,濺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觸目驚心的血斑。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痛苦的呻吟,那聲音彷彿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督帥……”鍾啟明艱難地開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鼻音和痛苦的顫抖,“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隱瞞。但您也知道末世能活下去多麼難,每個人都在為了生存而掙扎。鄭彩霞她……她也是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他的話語漸漸變得含糊不清,似乎是因為鼻子的疼痛讓他難以正常說話。

 我也真是無奈了,這個情種,真讓我覺得自己不是那個最窩囊的人。這種話也就讓他騙騙自己吧,換個明白人都不信。什麼叫生活所迫?生活所迫的人都在流民營地開按摩的小帳篷。有幾個生活所迫的人,能去給一個省主當姨太太的?這種事不光要爭還要有手段,那種女人無疑是在安長河那裡下了“大本錢”的。這種沉默成本的付出,遠遠不是,發現他鐘啟明現在混得比安長河更好,就會安安心心留下當老婆。

 她們會在心理上否定自己的老公,比如即使鍾啟明現在和安長河對比,安長河連條狗都不算。她們也有可能因為自己的“拼搏”,而在心裡唸叨著“安長河畢竟是一方諸侯”之類的話。

 這種心理也許還會落實到行動上,會出現生理上抗拒接觸。甚至在行動上鍾啟明變得更加不堪。而鄭彩霞那張躺在錢壘成的床上的照片就更加噁心,是在用行動證明她作為安長河的妾有多成功,也就是鍾啟明根本不配和安長河相提並論。

 我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兄弟啊,我知道你下不去手,這時候就需要一個壞人幫你。這幾天,她是個什麼德行,給你立了什麼規矩,讓不讓你上她的床,你比我清楚。讓小龍殺了她吧。好嗎?”

 鍾啟明聽了我的話,身體猛地顫抖起來,彷彿被一道閃電擊中。他的臉漲得通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終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出。那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滾滾而下,與臉上的血跡混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督帥,不要……”鍾啟明掙扎著想要說話,聲音卻被痛苦和絕望所淹沒。他的身體不停地抽搐著,每一次抽搐都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呻吟。他緊緊地咬著嘴唇,試圖抑制住自己的哭聲,但那哭聲還是從他的喉嚨深處傳了出來,彷彿是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哀嚎。

 隨後鍾啟明發瘋的開始給我磕頭,額頭一下下撞擊在地面上,他就是在那重複著,“督..督帥,我求你別殺她,她會改的,她會改的。她只是剛回來對我還不適應,她會改的。”

 “我知道你放不下她,畢竟你們曾經在一起過。”我看著他,心中有些不忍,但我知道這是我必須要做的。這種女人比安娜當時的做法還惡劣萬倍,起碼安娜的心理防禦機制還是在美化自己賢妻良母的形象。這個鄭彩霞完全就是在噁心並且侮辱自己的丈夫。她的心理防禦機制則完全在美化安長河。

 “但是你想想,她現在這樣對你,你還值得為她付出嗎?”我繼續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漠。“咱們都是末世人,做點不要臉的事可以理解。可你想想看,安長河還會要她嗎?不可能吧,你現在把她留在你身邊,她就會覺得你是她回到安長河身邊的障礙。”

 最終我狠了狠心,說出最傷人的話:“其實她想你死,你信嗎?”

 此時就像是失了智的鐘啟明仍在不停地磕頭,額頭已經磕破了,鮮血滲出,與臉上的淚水和血跡混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痕跡。他的眼神變得呆滯,彷彿失去了靈魂,眼中只有絕望和無助。每一次磕頭,他的身體都伴隨著劇烈的顫抖,彷彿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大叫著:“督帥,當時她是為了這個家才去燕趙省出差的。末世爆發後,也是我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才讓他做了別人的妾的。”

 孫小龍站在一旁,不耐煩地催促著:“啟明,你別傻了!聽督帥的話,讓我殺了她,省得以後麻煩!”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耐煩,手中緊緊握著拳頭,似乎隨時都準備動手。

 我聽到這裡,也知道這種痛苦有多噁心,於是我耐心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啟明你聽我說,她要是淪落風塵,你嫌棄她,我都看不起你。甚至她一個人找了個伴兒,我都會勸你想開點,不會殺她。甚至她覺得你不能給她足夠的情緒價值,我都會給你放個大假,然後給你一大筆錢讓你做個富家翁,維護你們的夫妻關係。可她是安長河的妾,一個能拿著大量錢財的妾。你覺得,這是僅憑美貌就能得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