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直口快的林錦 作品

第456章 廬州(14)

 直到有一天,我乘車返回半山別墅區。遠遠地,就看見錢思琪滿臉興奮,她身上穿著那廬州棉紡廠的制服,那一刻,我便猜到她已然找到了工作。心裡頓時為她感到開心,也有幾分欣慰。這丫頭,還真有股子不服輸的勁兒。

 我也察覺到她對我似乎懷有特殊的情感,她家中擺放著我的照片還收集了大量有我頭像的紙幣,看我的眼神中常常流露出傾慕。她雖算不得傾國傾城,但身殘志堅的氣質讓她在眾多女子中別具一格。

 現在我正在準備去錢正義家吃飯,因為這個經濟學家不僅僅是我優待的一個學者,同樣是我在金陵大學就讀時的一個選修課教師。那時呂老爺子還是金大校長,我們這群心理學相關的學生不僅僅要學習專業課,還要修讀一定數量的大類平臺課程,其中就有錢正義教的經濟學原理和李清泉的教的國防教育,以及軍事心理學。

 所以這兩個老頭經常對我的政策指手畫腳,而且基本也都沒啥鳥用。現在李清泉是我第四軍的少將軍長,他雖然是師長轉業的,自己也愛自稱是我們廬州方面軍最專業的將領。他還是那套依靠高科技的大兵團作戰體系那套,一旦讓他鑽山溝抓游擊隊,老頭兒立刻傻眼,還沒一個我從基層提拔起來的孫小龍靈光。

 這倒不是,孫小龍是天才,而是李清泉這種野戰軍的師長做這些事有點跨專業了。真正最擅長剿匪或者打擊游擊隊,還是我選拔的那些特警指揮官——比如第一軍第三師的師長李亮。

 畢竟對於人家李亮來說,反恐演習就是人家的考核指標。反觀李清泉呢,不是抓不住,就是忽略了高價值目標。所以李清泉打下一座城市,我是不敢輕易去的。總要李亮去仔仔細細的梳理一遍我才敢過去看看。畢竟我之前沒說過的是,他幫我打下的荊楚省臨江市,我坐著防彈車轉一圈,就給我車上增加了二十多個彈孔。

 不過李清泉那個老頭,打城市外圍,打高地是真快,調配各兵種的配合也是一絕。所以在我們廬州方面軍內部別人總私下叫他狗熊將軍,意思是他和狗熊掰玉米棒子似的,掰下來一個扔一個,給人一種有些粗糙的感覺。

 所以我們一般中等規模的軍事衝突,大家都知道,李清泉攻城,李亮接管城防。李清泉那位狗熊將軍也樂得清閒,打下了城市看到李亮直接甩一句,“小警察看你的了。”就跑去找自己的老部下喝酒去了。

 可是錢正直還不一樣,那個老頭真的是大牛,幫我宏觀層面管理經濟真的是一把好手,幫我打贏了一次次貨幣戰爭,他遠不是末世前那個王闖也就是王大明能比的。可他不懂政治,一天天催我經濟不可以過度集中,不要只發展核心地區。

 甚至現在這個小老頭居然在自己給我的各種報表裡故意夾了一張文言文的小紙條:“武廿無者,聚天下之資於廬、襄二地,致他處如荒野,民無所依,流徙於外,仿若殖民之態,其德何存焉?”

 這老頭真的不是把日記,不小心夾進去了,他就是故意的。我要是裝作看不到,他還會催我,仔細看看自己的小紙條裡說了些什麼。

 我被錢教授的正直真的刺激到了,每次和我說話也總是和李清泉那個老狗熊似的,擺出一副“娃,聽話,爺爺這是為你好”的態度。所以我只要是想讓他倆閉嘴一般都會叫上自己義父,也是他們的老校長——呂修良。

 這一招對付錢正直尤其有用,呂修良一句:“你多少歲才當教授,我多少歲當的教授,你還教育我兒子?想拿叔叔大爺的範兒,就你先把小輩照顧好嘍。你們把活兒做到明面上,我就不信小武還能躲著你們。”

 汽車緩緩的行駛到了半山別墅的公交站臺,我看到一個男人正抓著一個拄拐的女孩子不放,手裡還拿著錢。可是因為防彈玻璃太厚聽不清楚,於是我吩咐司機停車,按動電鈕,降下玻璃才看到錢思琪被一個男人死命的抱住,那個男人一邊賣力的要親他的脖子,一邊說:“你不就是喜歡武廿無嗎?你看我這裡多得是,你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