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轉機(3)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夏薇的蛻殼,眼中充滿了不甘與痛苦。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只是咬緊了牙關。她的翅膀無意識地收攏,鱗粉如雪花般飄落,在空氣中形成一片閃爍的霧靄。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翅膀邊緣,那裡已經因為過度的焦慮而變得粗糙不堪。
過了許久,彼得羅夫娜才勉強平復了呼吸,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依舊帶著一絲倔強:\"我希望各位考慮一下。\"她的目光掃過會議桌上的其他蛻殼,眼中帶著一絲懇求與期待。然而,那些蛻殼依舊保持著沉默的姿態,空洞的眼窩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洞窟中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只有夏薇的蛻殼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裡,漆黑的髮絲在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彷彿在無聲地宣告著某種不可動搖的權威。
彼得羅夫娜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自己的翅膀,鱗粉隨著她的動作簌簌落下。她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最後的籌碼,而這場會議,也註定將以她的失敗告終。
彼得羅夫娜走出洞窟,外面的寒風如刀割般刮過,她看到那些皮膚如瓷器一樣遍佈裂痕的姐妹正守在洞口。亞歷珊德拉眼神中透著擔憂,趕緊湊過來,小心翼翼地給女大公彼得羅夫娜披上厚重的披風,輕聲說道:“長公主,韃靼斯坦共和國和羅剎國戰場越來越接近主峰了。”
遠處,2s7自行榴彈炮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每一次炮擊都讓大地為之顫抖。炮口噴出的火光,在黑暗中如同惡魔的怒目,照亮了周邊的雪地,滾滾濃煙伴隨著巨大的衝擊力升騰而起,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硝煙之中。驚天動地的騎兵衝鋒聲如洶湧的潮水般傳來,馬蹄聲、喊殺聲交織在一起,震得人耳膜生疼。
彼得羅夫娜的臉色愈發凝重,她緊咬著下唇,眼神中卻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在她心中,只要能接近尊主,並且得到寵幸,就能恢復自己的能力,改變眼前這岌岌可危的局勢。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帶著孤注一擲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對未來的期許,又飽含著破釜沉舟的狠勁。
她轉頭看向亞歷珊德拉,眼神堅定地說道:“繼續用鱗粉製造幻覺,儘量拖延一下。我親自去找尊主。如果他不來,我就殺了他。大不了魚死網破。”說到這裡,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神落在亞歷珊德拉的肩膀上,“你確認他就是那個武廿無嗎?”
亞歷珊德拉微微皺眉,肩膀上那根被夏薇手下的天蛾人釘入的鐵釘還在,每動一下都帶來鑽心的疼痛。她緩緩鞠躬行禮,強忍著痛楚說道:“是這樣的,女大公。我們確認過,就是他。”此時雖是夏天,但身處峰頂的她們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凜冽的寒風呼嘯著,似乎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與此同時的我,剛剛從薇薇安阿姨講故事的氛圍中走出來,就看到李飛鴻那個老登,直挺挺的跪在我面前,此時的薇薇安已經變成了李春嬌的模樣,大喇喇的坐在我辦公桌上。這可是嚇壞了李飛鴻,畢竟在他看來自己女兒剛和我發生了點什麼,就這麼膽大妄為,真的有點讓他的小心肝扛不住了。
李飛鴻跪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薇薇安變成的李春嬌,那眼神裡滿是驚恐和尷尬,彷彿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喉嚨,只能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聲響。
他的雙手緊緊地攥著,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身子微微前傾,似乎是想要站起身,卻又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壓制著,動彈不得。他的目光在我和“李春嬌”之間來回遊移,每看一眼“李春嬌”那穿著吊帶衫和迷你裙、大喇喇坐在我辦公桌上的模樣,他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一分,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糾結。
他張了張嘴,喉嚨裡發出一聲微弱的“春嬌……”,聲音小得如同蚊蠅般,卻又戛然而止。他偷偷瞥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隨後又趕緊把視線移回“李春嬌”身上,眼神裡滿是焦急和無奈。他的腳在地上不安地挪動著,似乎想要靠近“李春嬌”提醒她注意形象,可又忌憚著我的存在,只能在原地乾著急。
我看著李飛鴻這副模樣,心中不禁覺得好笑,於是開口說道:“李老,春嬌在我這裡好好的,你也看到了。她跟著我總比跟著周天宇強,您說是嗎?”我微微揚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李飛鴻聽到我的話,身子猛地一震,臉上的表情更加尷尬了。他趕緊低下頭,不敢與我對視,嘴裡囁嚅著:“督帥……這……這……”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苦澀,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說下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說道:“督帥,您……您說得是,只是……只是春嬌她……”他偷偷看了一眼“李春嬌”,眼神裡滿是擔憂,卻又不敢再多說什麼。
我看了一眼薇薇安,她有點嫵媚地笑了笑:“爸,我挺好的,督帥答應把我帶回家,以後你就是國丈爺了。”
李飛鴻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更加複雜。他作為末世前的財閥,自然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道理,而且此刻他也已經決定投降了,於是壯著膽子,說道:“春……春嬌,小天還在牢房裡。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這個“李春嬌”嘆了口氣,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她故意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抹看似無所謂的笑,說道:“督帥才是我男人,他和我生的才是我的孩子,您懂了嗎?”說著,她微微歪著頭,眼神裡流露出一種刻意的漫不經心,彷彿真的將對兒子的關心拋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