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警官：“那你看到過幾次特瑞德發脾氣。”

 皮埃爾：“好幾次，第一次是在葡萄園裡，我陪著特瑞德先生去找大少爺，不知道為什麼兩位少爺吵起來了，特瑞德少爺跑走了，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發脾氣，他用馬鞭抽打著葡萄，把地上的葡萄踩得稀爛，嘴裡喊著，去死吧，去死吧，他就像被什麼附體了一樣，臉色非常可怕，我從來沒見過少爺這個樣子，我都不敢叫他，一直躲著不敢出來，直到他後來平息下來。

 特瑞德少爺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又跑去找大少爺，還高高興興騎了大少爺的馬。”

 警官：“第二天你們大少爺就因為馬驚了而摔斷了腿，你的意思是特瑞德動了手腳？”

 皮埃爾驚慌失措：“不，不，不，少爺不會這樣的，他什麼都沒做。”

 警官：“那好，說說第二次發脾氣吧？”

 看上去他越來越對皮埃爾的話感興趣了。

 皮埃爾：怎麼老問這樣的問題？

 但是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第二次是在二少爺出事的前一天，特瑞德少爺從外面回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還摔碎了很多東西，我在外面嚇壞了，只聽見他在裡面喊著，去死吧，去死吧，擋在我前面的都去死……”

 警官：“結果第二天你們二少爺就出車禍了，是不是？”

 皮埃爾吃驚地看著他：“警官，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警官：“沒什麼意思，說說第三次吧？應該是在她的未婚妻凱瑟琳?韋樂絲死之前吧？”

 皮埃爾：“警官，你都知道了還問我。”

 警官：“我猜的，你說吧，說詳細一點。”

 皮埃爾：”特瑞德先生髮脾氣跟凱瑟琳小姐吵架，我聽到一點點，他們提到什麼秘密，還說知道秘密都要死……”

 警官：“然後凱瑟琳就死了。”

 皮埃爾搓搓手：“警官，我只是說特瑞德先生髮脾氣的事情。其他的我可沒說。”

 警官：“我明白。特瑞德先生未婚妻自殺那天，特瑞德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

 皮埃爾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麼，跟平常差不多，他一早出門去公司，我一直跟著他，聽到消息又一起跟他回來的。哦，對了，我記得他在早餐的時候，提到讓凱瑟琳小姐多補充一點維生素，還說買了一瓶維生素放在床頭抽屜裡。後來在床頭櫃上有一個瓶子，是安眠藥瓶，醫生和警察說凱瑟琳小姐服用過量安眠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