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逝江神橋!
唯留下了一尊神光流轉的……大鼎!
這大鼎,就屹立在林初生二人眼前,將他們的注意力完全吸引。
只一眼,他們便判斷出,此鼎絕對非凡,而且是一件可儲物的至寶!
其內,必然有著一個大修門老祖,一個半步神遊的收藏!
單單想到這一點,兩人就忍不住怦然心動,一想到其中可能有數以億計的逝晶,他們如何能不激動。
一個速度飛快的眼神,忽然從顧九秋眼中飛出,打在了林初生臉上。
林初生立刻明瞭,然後乾咳一聲,就要伸手去摸一摸寶鼎。
可他還沒摸到,寶鼎便率先飛走,一瞬出現在上方溫無琊的手中。
見下方兩人眼巴巴地看過來,溫無琊輕咳兩聲,道:“你們還小,這等寶物,把持不住,讓為師來!”
但在心中,溫無琊卻是這般說道:“不要怪為師摳門,實在是剛成為橋主,還要造設第七神橋,為師手頭也緊啊!”
不過這種話,他作為師者,當然不可能說出來,再次乾咳一聲後,揮手將在場所有人捲走。
“先與為師……回宗!”
下一刻,林初生只覺有斗轉星移。
封海大圓滿修士,就已經能勉強做到流光速度,而神遊大境的速度,更是毫無疑問在流光之上,快到他看不清眼前,分不清東西。
僅僅是三息之間,林初生就已經不知飛了多遠,總之眼前再度清晰時,他只看見了一望無際的灰色荒漠。
溫無琊似乎特意在這時放慢了速度,讓他們能以看見。
林初生也明白了師尊“回宗”二字的意思,這意味著從此往後,他們便是屬於逝古橋的人!
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另一隻手抓住,林初生轉頭看向身邊的顧九秋,也下意識握緊了手,無論身在何處,那座南山,都始終在他心間。
“你應該很好奇,為師為何會突然成為逝古橋第七橋主,此事說來話長,為師度你一念,自行體會!”
溫無琊說著,便朝林初生打出一道神念。
下一刻,林初生心中原本想不通的諸多疑惑,都迎刃而解!
原來,溫無琊與逝古橋的第六橋主趙黔光,早在萬年前便已經是故交。
當時,溫無琊還不是懸道山之主,更不屬於正一道,而是正一道之外一片區域,一個名聲極顯的天驕,與趙黔光並稱雙驕。
但實際上,當時的趙黔光還要小一輩。
後來,因為一些是非牽扯,趙黔光遠走,最後去了逝古橋,溫無琊則被迫入了正一道。
這萬年間,趙黔光不僅從當初的闢海小修,踏入了神遊,更是成為了逝古橋第六橋主!
可當初與他同為雙驕的溫無琊,卻為何始終在
封海?
並非是溫無琊的天賦更差,而是他情況特殊,當時脫不開身,也不能過於耀眼,需要蟄伏!
這一蟄伏,便是萬載!
當時,溫無琊剛踏入封海,而後他凝聚了一道特殊的分身,對分身施展了道胎化神大法!
實際上,這萬年來,溫無琊始終都只是以分身示人,真正的他,就蟄伏在分身之內!
直至前不久第七道主的發難,溫無琊才破開分身,從中走出,化而成神!
上萬年的厚積薄發,再加上道胎化神大法的神異,不僅讓他突破了神遊大境的桎梏,更是直入神遊的第二層次!
正因如此,他才能做到斬殺同為神遊的第七道主!
離開正一道之後,他便去了逝古橋,見了趙黔光,經他提議與舉薦,最終才有了這第七橋主的身份。
但現在的他,其實還只是準橋主!
這一年間,他始終在第一橋主麾下,修習神海造化法,想要真正成為第七橋主,還需要他以此法,成功在逝江之上,造化神橋方可!
至於消失的懸道山,已經被溫無琊安置在第六神橋之上。
包括曾經懸道山上的子弟,一眾長老,四大掌座等,基本都還在。
不過還有極少數無法割捨,不想跑到這麼遠地方來的,溫無琊也都放任他們離去了。
當了解這一切後,林初生終於恍然,這其間坎坷事,竟是如此多,但勝在結局是好的。
,!
幾人從灰色荒漠一路飛馳,越往深處去,那吹來的陰煞冷風,便越強!
不過在溫無琊的護持下,風再強也吹不到幾人分毫。
但林初生卻覺得,這些陰煞冷風,並沒有想象中的強!
他雖然沒有去過逝海逝江,但也看到過不少描述,許多描述中,都有這麼一句:非闢海者,無以見逝海;非結山者,無以見逝江。
解釋起來也很簡單,便是想要穿越灰色荒漠,靠近逝海逝江邊上去看一眼,都至少需要闢海結山的修為!
眼前灰色荒漠的風,明顯比描述的要弱了許多,不要說結山境,就是築山境也能承受!
而這一切,皆是因為那十八座定神山!
不多時,一座高達萬里的大山,便遠遠出現在了林初生等人的視線中。
再往前,則是一條寬達數萬裡,綿長出去的江河,其內有著滾滾的灰色逝江水!
但這條江河,並非是逝江,而僅僅是從逝江尾延伸挖掘出來的一條溝渠,鎮守在溝渠盡頭的,便是定神山。
這樣的溝渠,整整有十八條,故而也有十八座定神山!
定神山的目的,就是為了極大程度減弱逝江上吹來的殺人風,同時也如同一個磅礴無比的大陣,不斷煉化逝江水,讓此方成為一座修行寶地!
繼續往前,沿著逝江溝渠,一路向前數百萬裡,那無比浩大的逝江,也終於呈現在幾人眼前!
看著那洶湧翻騰的逝江水,彷彿有億萬惡鬼在其中咆哮,甚至偶爾還有雷霆閃電遊走,有江水坍塌,甚至那江邊濺起的水花,都讓人感覺危險。
看著這一切,林初生與顧九秋不由瞪大了雙眼,但又因為逝江過於磅礴,就是他們將雙眼睜得再大,也裝不進去,哪怕他們將凝神術施展到極致,也根本望不到頭。
雖然常聽逝海逝江,可卻從未親眼見過,如今終於得見,只有說不出的震驚。
連逝江都已經如此,那麼比逝江磅礴了不止億萬倍的逝海,想必只會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