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兄弟，吃鬼席面不！

 唐易強忍著心頭的激動與震撼，再次數了一遍，沒錯，就是五百一十八道光暈。

 連續數過幾遍之後，他漸漸也明白如何感應，確實如花娘子所說的那般，不用數，感應一下便清晰的知道是五百一十八道光暈。

 這是幾個意思？

 難道……

 我這些年僅靠吞噬烏鴉嶺那些漫天飛的邪祟，活生生吃出五百多年的道行？

 真的假的？

 仔細想想。

 自己似乎也沒有幹別的，最多也不過煉化點鬼魂，那玩意兒雖是大補，但也有限，更何況雙頭老爺那一百多隻鬼魂，才剛開始煉化，沒煉化多少呢。

 道行。

 他或許不懂。

 可是法力，還是懂那麼一點的。

 根據無數次試驗得出的結論，哪怕煉化再好的邪祟資糧，也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這玩意兒就跟補腎一樣，得慢慢補，不可能一天就能補出來一個大腰子，這也為何大家會將修煉稱之為養氣，而不是煉氣，體內法力就是靠一點點養出來的。

 既然法力是這樣。

 想來道行應該也是如此，不然，千年老鬼早就滿山頭溜達，即使一罈子三花陰土這等極品資糧，花娘子也需要慢慢吸食一年左右，才增加五年道行而已。

 “弟弟，你……多少道行？”

 瞧著唐易皺眉沉思，神情也頗為凝重，花娘子關心的問道：“你幹嘛這麼嚴肅？”

 “沒有，剛才數了一下，差不多有個五百一十八年的道行……”

 “多、多少？”

 花娘子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再說一遍？”

 “五百一十八年？”

 “臭弟弟！“花娘子板著臉：”說實話！”

 “真的！”

 “屁嘞！你前些年才渡過化劫，哪來這麼高的道行！當姐姐是傻子嗎？”

 “好吧，其實是三百一十八年！”

 唐易估摸著道行這玩意兒比法力還邪乎，自己不說的話，外人怕也看不出來深淺。

 “哼！果然是小機靈鬼，才短短十八年，可能還不到……”

 邪靈飄上百年才成孤魂，孤魂遊蕩百年化野鬼，野鬼吸食百年才能化劫開神智。

 一來二去就是三百載，渡過化劫開了神智，才算真正的靈鬼，渡不過繼續做野鬼。

 這麼算下來，區區三百一二十年道行，確實只能算小機靈鬼。

 “花姐。”

 唐易又想到一個比較疑惑的問題：“人，有道行麼？”

 “人講究法力，論斗的，百年道行一斗法，我們鬼苦修百年，才抵得上人一斗法力，很悲催的……”

 “我是說……人的神魂，有道行麼？”

 “人的神魂？”許是沒想到唐易會問出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她認真想了想，搖搖頭：“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說法，人有識海，但卻沒有神火，應該沒有道行的。”

 “人……”唐易驚訝道：“沒有神火麼？”

 “好弟弟，你莫要忘記，神火又被稱之為命火，人只有壽元，沒有命火……姐姐聽霧隱山的槐老說過，人走壽元無命火，鬼走化劫無壽元，人死之後，壽元耗盡，才會生出命火。”

 “人走壽元無命火，鬼走化劫無壽元……”

 唐易呢喃著，眉頭皺的更深，神情也更加凝重。

 那麼，我算什麼？

 咋地！

 我難道不是人？

 可我為什麼有命火？

 我不但有命火，還有五百多年的道行。

 如果我是鬼的話。

 那我這具肉身又算什麼？

 這不科學啊！也沒道理啊！

 他並沒有追問下去，這事不好多問，問多了容易出問題，讓他頭疼的是，自己這種情況也沒有參考對象，只能慢慢研究。

 隨後唐易又問了一些關於養野鬼旌旗的事情，從花娘子口中得知，養野鬼跟養野狗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血肉並非唯一的口糧，主要看喂什麼，不吃的話，就餓一陣子，餓了甭說血肉，屎也吃。

 花娘子說。

 野鬼沒有神智。

 極其兇殘。

 所以根本養不熟。

 你越兇，野鬼就越怕，反之，你越怕，野鬼就越兇。

 只有你鎮壓得住野鬼，它們才會聽你的話。

 ……

 ……

 晚些的時候，王青山終於從外面回來，如往常一樣，撈出來

兩罈美酒，一人一罈，邊喝邊聊。

 也不知道王青山珍藏的什麼美酒，可能是鬼魂特供的那種，酒香非常濃郁，聞一口，整個魂都能感受到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相當的火辣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