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杏核 作品

比試

 猴六兒用左手中的斧頭擋住,右手斧頭順勢砍出,朝他肩膀襲去。

 裴少虞察覺到左耳邊傳來的冷風后,立馬側頭躲了過去。右手羽扇收回的同時,左腿趁機朝他踹了過去。

 猴六兒來不及阻擋,腳下明顯亂了分寸,他朝右側踉蹌了下。下.身剛好撞上裴少虞的右腳。

 “啊——”

 淒厲慘叫聲響起。

 場面瞬間寂靜了下來。

 裴少虞:“……”

 猴六兒慘叫一聲,弓著身跪在了地上,抬頭憤怒的看向他:“小子,沒想到你等在這裡。”

 裴少虞:“……”

 他極力辯駁:“我沒想踹你——是你自己撞上來的。不是我。”

 “噗嗤!”

 擂臺下,祝瀠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眼淚都掉了出來:“哈哈哈…”

 “祝姑娘。”路通在旁邊扯了扯她袖子,“別笑了。”

 他看了眼周圍投來的鄙夷目光,甚至隱隱將他們兩人隔離開來的人群。總算懂了方才裴少虞在下面觀看時的心情。

 唉,謹之

公子也是,他又不是打不過對方,幹嘛要學他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呢。

 臺上,不管裴少虞怎麼解釋,七鶴堂的人是一個字也不信。

 兩名弟子都慘遭毒手。

 七鶴堂的掌門總算上場。

 比武大會初試雖然全門派的人都可參加,但也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若掌門出手後敗下陣來,那麼雙方比鬥視本門派為徹底失敗。

 這條規定凡是參加者皆一清二楚。

 也正是因為如此,大多數門派都會一個弟子一個弟子的上臺,直到門派無人可出時才會讓掌門出手。

 這初試打的就是一個消耗戰!

 七鶴堂掌門這麼一出,可見對方有多麼的生氣憤怒。

 士可殺不可辱,名門正派總有點氣節在身上。

 裴少虞也歇了解釋的心思,反正路通那一顆老鼠屎已經壞了他們這鍋粥。

 就這樣吧。

 七鶴堂掌門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比起他那兩個其貌不揚的弟子,他倒是一襲長衫,手拿一把君子劍,看起來十分的溫文儒雅。

 不過和他兩個弟子相同的是,一上擂臺倒是喜歡先放話:“這位小友,比武還是要光明正大的比才算作君子,使些下三濫的手段終是為人不恥。今日,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何為君子。”

 裴少虞:“……”

 他面無表情:“少廢話,出招吧。”

 “你!”

 七鶴堂掌門一噎,氣的臉紅脖子粗,他扔下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隨後抽出手中君子劍,朝裴少虞襲去。

 這七鶴堂掌門確實比他那兩個弟子要有點本事,劍招倒是使的有模有樣,就是有點——裝。

 “春風化雨!”

 他劍刃一挑,朝裴少虞胸膛刺去。

 “春柳拂蔭!”

 一招不中後,他又迅速收回,橫刺過去。

 招式平平無奇,這名字倒是起的雅緻至極。

 底下七鶴堂的人也一個勁兒的誇讚:“果然不愧是掌門,好一招和風細雨!”

 “這就是掌門的成名技暴雨梨花嗎?好厲害!”

 “掌門好厲害!”

 吹的臺上的裴少虞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他趁著後退的空擋看了眼祝瀠,果然見她已經嫌棄的移開了視線,似是不忍直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