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

 “我沒——”方啟張口想解釋。

 柳素卻沒心情聽，早在當年藥谷之時，他為了遵師命接受照顧莫雪柔的重任，在明知對方對他有意的情況下依舊不改初心，甚至縱容對方對她的陷害設計，她就已經死心了。

 “既然你要保她，那這次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柳素讓出道來，露出身後的祝瀠和裴少虞，“這次你的對手是他們。你既能為莫雪柔出手，那沒道理我不可以尋他人求助。”

 “別鬧了，師妹，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記恨當年之事？”

 方啟對她的固執似乎無法理解，“雪柔是師父的獨女，師父對你我都有養育之恩，我怎可能放任你殺她。”

 “那當年她將你搶走，又陷害我的時候，你為她出頭卻忍心傷我？方啟，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柳素大笑幾聲，眼角甚至掛了滴淚：“你要對得起尊師之託，就忍心辜負我？那你當年何必招惹我，是你許下了一生一世的諾言。失約的也是你。”

 “雪柔不是我們之間的阻礙，我只是把她當做妹妹。”方啟面色冷沈，“你為何要讓我在你和她之間做選擇呢。”

 “阿素，我們可以回到從前的，只要你願意。”

 柳素看了眼他身後的莫雪柔霎時變得蒼白難看的面孔，神色冰冷：“可惜我不願意。”

 祝瀠聽了這麼出大戲，都忍不住插了一句，她用挑剔的眼神看向方啟：“想享齊人之福，你倒是臉皮厚。”

 “血羅剎！”方啟目光瞬間落到她身上，腰間長劍抽出直指向她，“若不是裴家主放言不許傷你，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裴家主？我可不認識什麼裴閆。”

 “裴閆？關他何事？”方啟眼眸淡漠，“裴家的新家主可不是他。”

 此言一出，裴少虞率先擰起了眉。

 不是裴閆，又會是誰？裴望究竟將家主之位交給了誰？

 祝瀠可不關心裴家新家主，她指了指身旁的裴少虞，“我可沒說做你的對手，他才是。”

 “你就是裴少虞，那個擁有異血的人？”方啟目光落到裴少虞身上，“魔教餘孽，死有餘辜，你的血說不定還能救更多的人。留在你身上倒是浪費了。”

 裴少虞沒和他廢話，直接持劍衝了上去。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殺了莫雪柔，拿到藏心丹。

 方啟自然不會讓他得手，他抬劍與他對上，雙方劍刃相撞，碰撞出幾道火花。

 裴少虞眼眸凌厲，左手握上劍柄，逼著他朝後倒退而去。

 手中長劍翻轉，直接突破至他胸前，鋒利的劍刃在他脖頸上一擦而過。

 留下

一道猙獰的血痕！

 “師兄！”

 莫雪柔著急的喊了一聲，她看向柳素，控訴道：“你真要眼睜睜的看著師兄被人殺嗎？你快讓他住手。”

 柳素懶得理她。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