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宰
學院宰
自骸突然出現,已經過了整整二十年。
這二十年是異能者們的噩夢地獄。數不清的異能者草率地丟掉性命,在第一波因缺骸造成的大規模異能者死亡之後,剩下的異能者組織也行動起來。
就比如‘牢’。
橫濱是異能力者的搖籃,驚心動魄的動亂後有兩大組織迅速掌控了橫濱。這兩個組織相互依存,是所有人默認的無冕之王:通過血腥暴力手段鎮壓黑暗的陰影面‘港口黑手黨’,和協調大大小小無害異能力集團的向陽面‘武裝偵探社’。
當然也有一定數量的異能力者投靠了官方組織,為了自己的親人和愛人。但是自從他們做出選擇的那一刻,他們便自願放棄了自己的存在,成為被剝奪身份的‘幽靈’。
而白鯨,並不接納已經投靠官方組織的異能力者。
‘牢’的地位很是微妙。因為創始人獨特的異能力保證了‘牢’的成員不會生活於缺骸的恐慌之下,又因為‘牢’的信條和成員組成,讓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都默認不將其捲入各種紛爭。
可總有人要挑釁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的威嚴。
對骸的研究從未停止。
我明明知道的。
玲將我們保護的太好,那些醜惡到光是聽見就要立刻吐出來的事情都被他不動聲色的掩蓋,我們就如同他期望那般像正常的孩子一樣慢慢長大。
可是我明明應該知道的。
被織田作救下後我不吃不喝,突然對自殺產生了強烈的興趣。沒有了玲之後我很容易就得到正常版的《完全自殺手冊》,我像隔空挑釁玲一樣興致勃勃的逐一嘗試著各種標註的自殺方法,就連‘清新爽朗充滿朝氣地自殺’這一座右銘都暫時棄之不顧,敏銳的痛覺如同一夜之間消失般,再也不會動搖我分毫。
可是玲再也不會突然冒出來,生氣地扣我蟹肉罐頭了。
我沒有流淚。
織田作和中也全天候的陪在我身邊,我陰陽怪氣地對著他們說了很多過分的話。
“多管閒事,離我遠點。”——不要再靠近我,留我一個人就好。
“假惺惺,救我會滿足你的成就感嗎?”——不要,不要再靠近。
織田作和中也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笨蛋。
被我如此對待仍舊沈默的待在我身邊,陪著我一次次與死亡擦肩而過。
我愈加神出鬼沒,可哪怕我躲到幾乎不可能被發現的角落,織田作和中也也會從天而降般出現在我的感知範圍內。
有一段時間,因為我說過的話,他們只是躲起來,不再出現在我面前。
織田作是非常有名的前異能力殺手,這位暗紅色頭髮只比我大五歲的人,因為某種原因金盆洗手後被忽悠加入港口黑手黨,成為一名底層人員。在他不得不完成港口黑手黨分配的任務時,就輪到矮矮的,一直吵吵鬧鬧的,我們一同長大的中也在白鯨上穿梭尋找我的蹤跡。
每當這時我便亮晶晶眨著眼睛思索如何藏的更隱秘一些,讓中也找不到我好完成我的自殺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