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宰
學院宰
織田作之助按住自己名義上的頂頭上司,還不忘轉向我安撫般開口:“太宰,這邊很危險,讓我來就好。”
我沈沈地看著他,半響挑釁地出聲:“啊咧?偵探社的名偵探先生是讓你阻止我吧,”我大力晃了晃被迫禁言的森鷗外,“有危險的是這位才對。”
織田作之助帶著一點不解地看著我,頭頂的呆毛都微微彎曲:“我就是這個意思,太宰。”
我一時梗住,連頭髮都忍不住炸開,不自覺拱起身體警惕地盯著他。
我無法判斷他的真實意圖。
氣氛僵持下來,直到一隻三花貓大搖大擺走到中間,當場來了一個大變活人。
這位自稱是夏目漱石的老者杵著柺杖,微微嘆了口氣,他轉向我:“鄙人算的上是這位不成器弟子的老師,我向你保證,不會再對那位小友出手。”
夏目漱石指的是中原中也。
福澤諭吉不知何時收起武器,他微微彎腰,用行動告訴我來者的話可信。
織田作之助仍是平淡地開口:“這樣就太好了,太宰。”
我像是剛剛蓄滿力氣就被戳破的氣球,終於忍不住放鬆心神,織田作之助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他越過森鷗外,輕輕推了我一把。
江戶川亂步上前一步接住了我。
離開我的鉗制後森鷗外終於得以召喚出愛麗絲,不再拙劣地掩飾她只是一個異能力造物的事實,控制著愛麗絲給他注射瞭解藥。
夏目漱石不輕不重地敲打了幾句,輕描淡寫奠定了港口黑手黨在白鯨上只能護衛不再具有管理權的未來。
似乎滿盤皆贏。
森鷗外站在黑暗中,看著其他人一個接一個走了出去。
我落在最後,在離開之前鬼使神差地回了頭。
森鷗外在黑暗中露出一個微笑,他張開嘴,一字一句地對我說:我 等 著 你。
我冷冷地看著他,悄無聲息地關上了門。
*
自覺解決一個大問題的江戶川亂步挺胸抬頭,在福澤諭吉地注視下又拆開一包粗點心。他歪著頭看向揹著中原中也的織田作之助,又像突然想起什麼般含著粗點心含含糊糊地開口:“唔,太宰,是有人通知我你可能需要世界第一名偵探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