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莫堯就在櫃檯後逗弄著小黑，偶爾分神去聽那些女生們的對話，在聽到什麼“鬼影”之類的字眼時，有些仔細地聽了起來。

 “… …真的假的啊？明明還好好的一個人… …”

 “我也是聽楊萍說的，她說那天晚上她上完廁所回去後，李雙還一個人窩在被窩裡害怕地直髮抖。本來還想罵她不夠義氣自己一個人跑回來，見她成了那個樣子，楊萍自己都被嚇到了。”

 “那，李雙她看到的究竟是什麼？”

 “噓… …我聽說前幾年有個女老師在學校裡死了，肚子還有幾個月大的小孩呢！”

 “呀，怎麼死的啊？”

 “不知道，好像是意外吧！當時屍體就擺放在離我們宿舍不遠的其中一間儲藏室裡，聽說放了好幾天才送去火葬的。”

 “那，李雙那天晚上看到的難道是… …”

 後面的話女生們沒有說出口，只是聲線變得有些顫抖地結束了話題。而後選了一些百合花，讓莫堯包裝好後，付了錢便離開了。

 望著還在交頭接耳的幾個離開的女生，莫堯有些皺眉，覺得這個世界似乎真的藏著一些詭異的東西。

 小黑見陌生人都走了，於是又竄出來用爪子扒拉著籃子上的一根垂下來的線頭，玩的不亦樂乎。莫堯看著玩的興致高昂的小黑笑了笑，起身走出去把那些被女生弄亂的鮮花整理一下。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兩個男生交談的聲音，其中一個個子瘦小的將另一個稍顯高大的男生拉了進來。

 “啊，老闆，要去看望病人送什麼花好？”瘦小的男生走進來一見莫堯就開口詢問。

 莫堯一楞，像是有些奇怪今天看望病人還真不少。而後側頭指了指剛剛那些女生挑選的地方，“百合，康乃馨… …那邊那幾樣你都可以試著挑選。”

 “好的，謝了。”瘦小的男生正是先前一直拉著成竣庭去醫院看望他表妹的葉子為，而另一個高大的男生，自然就是成竣庭了。

 本來臉上還有些不甘願的成竣庭，注意到莫堯的視線之後，也轉過頭衝他禮貌性地笑著點點頭。

 莫堯也不去刻意管他們，只是回到櫃檯後逗弄著小黑。不過那隻小貓崽伸頭看到有陌生人進來後，沒有像剛剛看見那些女生那樣躲起來，反而衝著成竣庭喵喵地叫了兩聲。

 本來還意興闌珊的成竣庭像是看到金子一般，眼睛頓時放亮了。而後快步地過來，衝著好奇打量的小貓一陣輕揉，神情恨不得將小黑抱走藏起來。

 莫堯看著他的舉動一楞，隨即看到小黑一臉舒服喉嚨裡直哼哼地就知道成竣庭肯定也是愛貓的。就連第一次見面的貓，都能對他這般親熱，於是莫堯也就不禁多注意了一下成竣庭。

 “哈，你可夠意思啊！我叫你陪我來挑選花，你倒好，跟人家老闆的貓勾搭上了！”選了一些百合的葉子為走上來，臉色發黑地衝著成竣庭一陣咬牙切齒。

 見到葉子為過來，本來還舒服窩在成竣庭懷裡的小黑又奔回了莫堯的身邊，只留出一個小小的腦袋觀望著。那可愛的模樣，成竣庭差點又撲了上去。

 葉子為知道成竣庭就是個絨毛控，不管是貓是狗，只要是絨毛毛的，他就忍不住想上去摸兩把。趕緊將手裡選好的花給莫堯，然後包裝好付了錢之後，葉子為就拉著成竣庭離開了。

 小黑甚至還頗有些不捨地往門口張望了一會兒，那樣子讓莫堯又笑著摸摸它的頭。只是他想起先前那群女生談論的話題，有些不禁皺起了眉。

 當葉子為跟成竣庭來到醫院病房裡時，裡面已經有了一群女孩子，而她們圍繞還躺在病床上的女生，正是李雙，也就是葉子為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