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綿襖子 作品

第38章 偽骨科文裡的真千金(

 喬家所投在喬樂寧身上的金錢和精力,無論從哪一點算起都是不菲的花費。

 發現真相前,喬父並不心疼。

 即使喬樂寧那些東西學的不精,他也不覺得這筆鉅額花費打了水漂連個響都沒聽見。

 這僅是因為,喬樂寧是他的女兒,他花費金錢和時間培養她照顧她。

 這些都是應該去付出的,是他作為父親這個身份天經地義的責任。

 但當那張嚴謹的親子鑑定報告擺在喬父面前時,他不再是她的親身父親,父親與女兒這個頭銜從兩人的身上摘去。

 隨著身份的轉變,喬父的潛意識理所應當發生改變。

 他不再那麼堅定的認為,他曾給予喬樂寧的東西是父親應該對女兒付出的疼愛。

 反而,喬父心裡產生了另一個想法。

 他把那些普通人家想也不敢想的利益,全都給了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外人。

 這讓重利的喬父難以接受。

 喬家是喬老爺子那輩開始發跡的,喬父出生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又因是家中獨子,大學畢業後就繼承了家裡的產業成為管理者。

 喬父的性子自然也是傲氣的,知道真相時,他內心波動與喬夫人有很大程度的相似。

那種被欺騙的憤怒與被戲耍的憤恨,一瞬間將喬父籠罩在裡。

 當時,喬父胸口起伏劇烈。

 情緒極不穩定的,隨後咬著牙,把手裡的那份親子鑑定報告撕了個粉碎。

 輕飄飄的白色紙絮落了滿地,黑色字體裂開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混亂散落著。

 但喬父盯著面前的狼藉,清楚的明白即使他把這份報告給撕了,也撕不毀他心裡已經知道的真相。

 以及深深印在他腦子裡的那句加粗字體:[經鑑定:喬恩懷與喬樂寧不存在親子關係。]

 “小酒既然要那就給她,那間主臥本就是屬於喬家大小姐的,現在她回來了那間主臥也應該迎來它真正的主人。”

 喬父回神,思慮片刻又道:“至於阿寧,二樓已經沒有空的臥房了,就把她的東西搬去四樓主臥吧。”

 劉管家聽著喬父毫無起伏的語氣,想起喬父從前那般寵愛喬樂寧的樣子,前後的態度簡直天差地別。

 心裡暗驚,但劉管家迅速低下眼遮住裡面的詫異,戰戰兢兢的回:“好的,先生。”

 喬父“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他,然後轉身邁步踏上樓梯回了三樓。

 喬父邊走邊用手捏了捏眉心,他沒回主臥而是去了書房。

 他也需要安靜無人的空間,冷靜消耗一下心裡翻騰的情緒。

 劉管家詫異一會兒,便又恍然大悟的好似想到了喬父態度大變的原因,血緣這東西還是很重要的。

 感慨的同時,他心中對待僱主家的排位再次發生變化。

 劉管家這個人只管賺錢,他沒那麼多同理心去同情誰失寵的事情。

 他只知道要想工資漲得好,就得多在風頭正盛那人面前晃,盡心盡力但不盡量諂媚的辦事。

 所以,劉管家自認為想明白喬父態度轉變的原因。

 沒有任何耽誤的下到一樓,挑選做事謹慎力氣大的傭人集合,準備向擺在眼前的大工程開工。

 就在劉管家在一樓挑好傭人上樓的時候,狐酒滿身水汽的從浴室裡走出來,腳下的拖鞋因為她的走動發出輕微的響聲。

 狐酒身著白色睡裙坐在床邊,微側著頭用毛巾絞著溼漉漉的髮絲,等髮絲不再滴水的時候。

 她把額前垂落的長髮隨意捲了卷,向後捋去,用只黑色髮卡固定在頭頂。

 作者有話要說:

 失敗是常態,成功才是偶然。

 (但我就是感到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