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綿襖子 作品

第44章 偽骨科文裡的真千金(

 狐酒走後,喬夫人安撫好嚇得失神的喬樂寧,慌忙的就給喬父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喬父眉頭緊皺,丟下手裡的工作就從公司趕了回來。

 喬家,監控室內。

 監視器裡播放著錄像,喬父坐在監控器前注視著裡面的畫面。

 面孔尚且稚嫩的女孩像只不慎墜入險境的小獸,明明心中害怕驚惶不已卻不得不強撐著故作鎮定。

 她雙手緊握那根棒球棍彷彿那是唯一可以拉她出險境的稻草,淺麥色的手背都因過度用力而凸起根根細骨,望著周圍的眼底滿是怯怕和警惕。

 監控室裡的一幕正是不久前客廳裡發生的事情。

 喬父早在之前的電話裡就已經得知,狐酒本來在喬家待的好好的,卻突然一改態度出走的原因。

 她發現了他昨晚拿出來翻看過,隨手放在書桌上的那份報告,她感受到了威脅以及本是血緣親人的背叛和算計。

 喬父靠在椅背上,沈默地望著那個沒見過幾次面卻無比熟悉的面孔,心中泛起一陣覆雜與懷念。

 但轉瞬而過,喬父深吸一口氣,忽地起身一巴掌打在喬夫人臉上,觸及其怒火他溫和好說話的表面瞬間被撕下。

 喬父絲毫不顧及著喬夫人的臉面,揚起的音量怒斥說教:“你作為這個房子裡的女主人,連個小姑娘的行蹤你都不清楚,不僅讓她發現了本應該嚴嚴實實隱瞞著的秘密,還讓她跑了出去。”

 “你這些年白長腦子了!?”

 面對這個結果,他沒有為‘薛酒’撐腰,而是責怪喬夫人看管不嚴讓她跑了出去。

 喬父作為一個集團的管理者,對一些事情還是看得明白清楚的。

 這次讓‘薛酒‘得知秘密跑走了,再想平順的請回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喬家權大錢多在蘇市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也更容易瞞過法律做些違法的事情沒錯。

 但若是他們弄得太過明顯和難看,明面上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法律在一定程度上,還是比較公事公辦的。

 至少,薛酒的戶口還在薛媽媽那裡,現在並沒有遷到喬家來,就算他是薛酒生理上的血緣父親。

 只要薛酒不願意並表現出強烈的抗拒意願,即使喬家動用關係也沒辦法明面上挑不出錯處的將人帶回來。

 “爸!有話好好說,你別動手。”面對喬父突然的動手,喬樂陽手指都驚惶地細微顫了一下。

 他回神,立刻上前伸手擋住喬父還要抬起的巴掌。

 喬父作為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還是很大的,巴掌從空中對著喬夫人的臉扇下來的瞬間。

 她當即被打得偏了頭,捂著發疼的左臉髮絲也凌亂的散在臉上。

 喬夫人得神情難堪中透著卑微,目光自捱打的那一瞬間就始終低著,不敢和喬父對視,半點沒有平日裡優雅貴婦人的樣子。

 喬夫人和喬父是高中同學,情竇初開之時兩情相悅。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連孩子都生了三個,尤其是成年人之間的聯繫,少不了除感情以外的東西添加進來。

 喬夫人嫁給喬父也算是高嫁,她的孃家只是開著一個小公司,平時各方面發展都少不了需要仰仗著喬父。

 所以這麼多年,婚後面對喬父動怒時的打罵,喬夫人也是一直容忍著。

 承受喬父的打罵時,陷入難堪的喬夫人常常會想,如果她孃家的勢力與喬家勢均力敵的話,她是不是在面對打罵時,也有勇氣與他叫板並反手打回去。

 但這只是喬夫人的幻想,現實依舊冷冰冰的擺在面前。

 臉上也依舊火辣辣的痛。

 喬樂陽看著喬父被他擋回去的手,暗自握緊了身側的手。

 他很清楚,這不是第一次喬夫人被打,也不可能是最後一次。

 良久他鬆開手掌,把喬夫人拉到自己的身後,用自己的身體護著她。

 而在喬夫人心裡的定位是體貼小棉襖的喬樂寧面對喬父的怒火,害怕的往後縮了縮身子,沒有像往常一樣湊到喬夫人身邊開解安撫她。

 “爸,薛酒走了,那阿寧的病怎麼辦?”

 喬樂陽仔細窺探著喬父的臉色,小心的試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