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父母雙亡的姐弟(1)
能在這個年代不結婚不生子的人思維總是不同的,蘭婆婆給小池紮好針頭,繞有興趣的眼神停在狐酒身上。
“能。”
回應她的聲音,擲地有聲。
蘭婆婆把小池的手放到被窩裡,她訝異的看向神情淡漠的女孩,得到了她絲毫不畏怯的回視。
蘭婆婆又倒了杯溫水,遞到狐酒面前,眼睛裡多了點欣賞的意味:“喝點吧,嘴都起皮了。”
“謝謝。”
狐酒也不客氣,道了謝,接過茶缸小口喝著。
她現在肚子裡一點存貨都沒有,而待會兒回去還要大鬧一場。
趁著小池打吊瓶的時間,狐酒跟蘭婆婆打了聲招呼,就朝著徐老頭徐大年家裡去。
這次的有緣人名為徐酒,父親是一名軍人,於一年前執行任務時犧牲了。
而徐酒那個軟骨頭的娘蔣麥曉,在聽到丈夫為國捐軀的消息後,以夫為天的她給徐衛巖處理完後事就跳河自殺了。
在蔣麥曉心裡,徐衛巖就是她的天,天塌了她自己也活不成。
狐酒不知道如何去說蔣麥曉這個人,性格軟弱的好像誰都能推上一把,但她有膽子去死卻沒膽子繼續活,丟下的一雙兒女也沒有好結局。
蔣麥曉要是強撐著沒死,也許徐家人的吃相也不會那麼難看。
但蔣麥曉一死,徐衛巖為國捐軀的撫卹金就被徐大年夫妻兩霸佔著,好補貼他那個大兒子徐衛平一家。
徐衛平年近四十卻也不是個好的,懶漢的名聲附近幾個村子都知道。
年輕那會兒,徐衛平就是個偷奸耍滑的混子,現在老了更是爛泥扶不上牆。
要不然,要點臉面的人也做不出搶已亡弟弟撫卹金的缺德事。
徐酒姐弟接連失去雙親,又生存在徐家這個狼虎窩。
理所當然又順理成章的,姐弟倆被狠狠壓在徐家的最底層,每天有數不清的粗活髒活等著兩個瘦弱的孩子。
徐池五歲那年的仲夏夜就發高燒病死了,冷血自私的徐家人面對這個結果沒有一個人動容。
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逝去,他們冷眼相待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們貪圖二房的房子和家產。
阿弟病死,徐酒依舊摟著他,坐了一天一夜,懷裡瘦小的身體漸漸僵冷,她心灰意冷地挖坑把阿弟埋了。
就埋在爸爸身邊,那樣就沒人敢再欺負阿弟了。
身邊人都沒了,徐酒也想死,但她討厭丟下她和阿弟的親孃,以至於厭惡自殺這件事。
就此後,她變作具只會走動喘氣的屍體,不再說話,就好像沒有思想和自我的死物。
徐家人面對怎麼打罵都不發出聲音的徐酒,短暫的惶恐過後,又繼續心安理得的使喚壓榨徐酒。
徐酒的生命結束在十四歲,她生的好看即使瘦的脫相,也能讓人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那天她幹完活回到徐家,就看到徐大年正諂媚的招呼著一箇中年男人,男人抽著煙槍,看到徐酒,咧著一口大黃牙衝她笑得惡寒。
中年男人要買徐酒回去做童養媳,出價很高,當晚徐大年就讓男人把徐酒帶走。
徐酒的反抗遭到毒打,意識模糊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徐大年失手打死的,還是那個讓她想吐的中年男人,或者兩人都有……
作者有話要說:
新的開篇。
(否頭否腦是雲南那邊的方言,意思是腦子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