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綿襖子 作品

第70章 父母雙亡的姐弟(6)

 而羅紅娟是那個家裡地位最低的,誰都能罵兩句,就連她的兒子看她不順眼都能咒罵上幾句。

 這麼一看,羅紅娟這個人針對蔣麥曉的原因也很顯而易見,歸根揭底兩個字,嫉妒。

 就比如說,同樣是嫁人生子。

 羅紅娟嫁的男人窩囊沒本事不說,還出軌,揹著她跟隔壁村寡婦串聯上了。

 而徐衛巖對待蔣麥曉的好,村裡人那可是有目共睹。

 徐衛巖對待蔣麥曉,幾乎是無微不至的疼愛照顧她,再加上,徐衛巖自身又是有本事的軍人幹部。

 同樣是婆婆性子刁蠻不好相與,羅紅娟的丈夫選擇視而不見,她只能懦弱的承受婆婆給予的一切脾氣。

 而徐衛巖卻是把蔣麥曉護著嚴嚴實實,不讓徐老太找她的麻煩,生的一對子女雪白漂亮,日子更是幸福和諧。

 這種處處不如他人的落差,以及所產生的嫉妒。

 縱使徐衛巖和蔣麥曉都雙雙死去,也沒能徹底消除。

 狐酒翹著,羅紅娟那不自覺扭曲起來的臉。

 心道,果真,嫉妒使人面目全非這句話,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

 羅紅娟見狐酒完全無視她的態度,低聲咒罵了一句。

 見狐酒還是不吭氣,自顧自地認真揉搓手裡的衣服。

 她加大音量,故意譏諷:“跟你那個死了的娘一個衰樣,八棍子打

不出來個悶屁來。”

 狐酒還是不為所動,用洗衣皂在小池的領口上塗抹。

 這洗衣皂是嫁到鎮上的徐麗娟補貼孃家時拿來的,她嫁的男人家裡條件不錯。

 這個年代的姑娘都有一種拿著婆家東西進孃家的思想。

 徐麗娟也不例外,她自打結婚以來,每每回來時,都拿著許多好東西回來。

 不過以後她拿回來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會進了狐酒的口袋。

 徐大年顧及面子,他是不可能主動向女兒告狀。

 也不可能主動暴露自己吞了徐衛巖撫卹金給徐衛平的事,狐酒完全不擔心她的所做所為被戳破。

 所以說,面子這種東西有時還真的要不得。

 羅紅娟沒看見狐酒哭兮兮的反應,心裡不爽。

 但想起自己是來徐酒家打水的,咬了咬後糟牙,她把擔著的桶放下,走到井邊開始放桶提水。

 羅紅娟瘦的骨頭都快要刺穿皮膚了,這樣弱的身體,她剛把桶提到一半,就累地張著嘴哼哧哼哧大喘氣。

 這個時候,壓水井還沒有普及。

 打井水依舊得靠著人力,把桶放下去灌滿水,再費大勁把桶提上來。

 所以,打井水並不是個輕鬆的活。

 要是讓狐酒不用法術加持,只靠著瘦小的身體提水肯定不會輕鬆。

 等狐酒洗了兩件小池的衣裳,羅紅娟就把帶來的空桶,費勁吧啦的裝滿了水。

 兩隻桶一前一後,羅紅娟把竹扁放到桶把手下面,調整一下位置。

 蹲下身右肩扛起竹扁,還沒開始走,剛站起來,小腿就緊繃地顫顫巍巍。

 幹那麼多重活粗活,吃著少量的食物。

 所提供給身體的能量,遠比不上每天干活所消耗的能量,羅紅娟過得是挺苦的。

 但這不是她隨意欺辱無辜之人的理由,從前是蔣麥曉,她忍著。

 但狐酒不同,她的理念裡就沒有忍這個字,即使有,那也是韜光養晦。

 而絕不是懦弱的一退再退,明明是受害者卻選擇息事寧人。

 她撈起一旁還沒開始洗得被單,簡單擦了擦溼漉漉的手。